想起什么,语调有些哽咽,“我跟她外婆老了,不能一直陪在宁宁身边,以后她在京北,就劳烦你多照顾了。”
杨志自认看人很准,从裴京闻的言行举止,就能看出他对周宜宁是动了真心的。
对于周宜宁小时候的经历,裴京闻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不用杨志交代,他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您放心,”他敛了眸底的深沉,出口的话如承诺一般,“我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
到了下午,周宜宁得了空,决定带裴京闻在溪水镇逛一逛。
作为南临市最出名的古镇,溪水镇近几年直线飙升旅游热榜前十,逢年过节基本人满为患。
因为裴京闻长了张招摇过市的脸,她这层博主的身份,也不完全算素人,所以思虑了会儿,驱车带他去郊外的南山寺。
这座寺庙位位于南山山顶,要通过总共九百九十个台阶。
快到傍晚,来爬山的游人并不多,周宜宁微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戴好口罩。
好在这个点过来的都是香客,大多数都心怀虔诚目视脚下,很少会把注意力分散。
到了半山腰,察觉到她气息有些不稳,裴京闻放慢脚步问:“要不要我背你?”
周宜宁轻轻摇摇头,回望他:“我可以的。”
夕阳下,路旁的八角宫灯散发微弱的亮光,映在脚下的台阶。
裴京闻并没强迫她,指尖捏了捏她的指骨,声线溺在风里,多了些疏润:“累了记得使唤我。”
末了他笑出声,散漫开口,“周宜宁,要学会依靠你男人。”
简单的几个字,从他嘴里出来,莫名沾了些无法用言语表述的暧昧。
周宜宁按耐住脸颊的热意,轻轻应声。
以免这人嘴里又说些不正经的,到时候赶天黑前到不了寺庙,周宜宁赶忙转开话题,牵着他的手往上走。
晚上六点,两人成功站在南山寺门口。
细细算来,她已经七年没来过这里。和高三那年见到的不同,寺庙的建筑大
多都重新修缮。
故地重游,目光不禁被院子里的队伍吸引,意识难免有些恍惚。
七年前,她亲手求来的平安符,不知他现在是否还保存着。
看出她没问出口的迟疑,裴京闻并没直接回答。
他收了一贯的散漫姿态,站直身姿留了句:“在这等我。”
眼见那道高挺的身影朝队伍末端走去,一个想法几乎要冲破脑海的桎梏。
明明山上的风声很大,她仍旧听到了本就不够从容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口的声音。
已是傍晚,等候住持卜卦测算的香客并不多,没一会儿就排到裴京闻。
按照主持的要求,身姿高大的男人眸色虔诚,跪坐进蒲团里。
距离有些远,即使周宜宁集中注意力,只能看清他唇角在动,却无法判断他那些话的内容。
似乎过去很久。
他才从蒲团站起身,拿起那枚平安符,用毛笔写下几行字。
做完这一切,他平安符封好口,快步朝她折返回来。
周宜宁觉得,他靠近的每一步,都踩在了她的心口上,她逐渐加重的一呼一吸相重迭。
“周宜宁,这是给你的。”
第一句话,他一瞬不瞬凝望进她清俪的杏眼,声线沉缓而低醇。
“七年了,我总算有机会凑成一对。”
第二句话,他从口袋里摸出那枚被他保存得当的平安符,放在这枚新的旁边。
星空下,说不出的亲密。
“愿你得偿所愿。”
第三句话,他眸色变得轻柔,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拥进怀里。
这几个字,不止现在他说过,高考那天,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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