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宁欲哭无泪,鼻尖酸涩,不知哪来的勇气,咬住他的肩头。
可惜被撩拨太长时间,她的牙齿没什么力气,不仅没让他有什么痛觉,反倒有种难言的痒。
距离很近,周宜宁清楚察觉到他呼吸的变化。
沉重,灼热。
“周宜宁,我是正常男人。”
他往前探了探,懒淡勾唇,神色掩饰不住的痞:“所以,你越反抗,我越想欺负你。”
周宜宁:“……”
短暂的呆愣后,她才分辨清楚这话有多混。
翻涌的气血好不容易平复了些,因他这话再次遍布浑身。
这人怎么越来越无赖了!
她张了张口,最终到嘴边的,只有闷闷两个字:
“变态。”
这已经是她知道的能形容他的词里面,最难听的一个。
话落,那双落在她身上的美眸瞬间幽深,笑容也变得意味深长。
没来由的,周宜宁有些懊恼地想,是不是让他生气了?
就在她迟疑要不要说些什么补救时,男人倏地笑出声。
“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想到这个词,他没有任何恼怒的迹象,还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周宜宁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
下一秒,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没办法,谁让你给我找了个情敌呢。”
怎么又扯到这儿了啊。
周宜宁心口一紧,虽然没出声,但漂亮的脸蛋明晃晃写着四个字。
不讲道理。
看清她眼底的控诉,裴京闻俯身在她耳畔,一字一句说:“周宜宁,我吃起醋来,我都控制不住自己。”
吃醋。
格外引她注意。
耳畔落下的这两个字,就像一束绚烂的烟花,在她所有的感知内炸开。
……他这是在说,他为她吃醋吗?
仅她这一句话,周宜宁清晰感知到,心底有什么破土而出。
是对他的依恋和沉迷。
原来,他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在意她。
她的神色掩饰不住开心,主动向他靠近了些,轻柔着语调:“裴京闻,谢总人很好,他也没有对我说过什么过分的话。”
男人没接话,神色有几分漫不经心,勾起她鬓边散落的乌发,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拿不准他会怎么想,周宜宁有些忐忑,在脑海里组织好措辞,才说:“能在京北遇见认识的人,我很开心。”
“但只有一个人,让我庆幸。”
能说到这句,都是周宜宁鼓起特别大的勇气。
原以为他能明白自己没说出口的话,而他仍旧保持坐姿,不置可否。
她深吸一口气,闭眼不敢与那双极具侵略意味的眸子对视,尽力克制住胸腔呼之欲出的心跳。
“这个人,就是你。”
无论她和裴京闻能不能走到最后,她也不想跟裴京闻在一起的时间里,有任何的误会。
所以,她宁愿走出这一步去回应他,明明白白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一呼一吸。
似乎过去了很久,又似乎时间只是扎眼的功夫。
四周越来越寂静,周宜宁所有的感知,只剩怦怦直跳的心脏。
没等她抬眼去看他的反应,猝不及防地,脑袋却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脸蛋隔了衬衫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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