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慢慢怔住。
【那可能是我的错觉
从小到大
我得?到过的关心不多
所?以在你这里
我很?容易分不清哪些是你真正?的在意
哪些又?是我自以为是的错觉】
许久,谭溪月才从那几行字上回?过神来?,胸口闷闷的,浸着那种?雨后的潮湿,像是有什么压下来?。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饭桌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房间里只有碗筷相碰的细微声响,谭溪月闷头扒拉着米,再瞄一眼?对面专心吃饭的人,几次话都到了嘴边,又?被她原封不动给咽了回?去。
饭桌上的菜很?丰盛,酸菜鱼、糖醋小排,酸辣土豆丝,这么短的时间里,他还?做了一个酸辣汤,全是酸口的,倒是很?开胃。心里堵着事情,本以为会吃不下饭,结果就着菜,不知不觉中,一碗米饭全都进了她的肚子。
桌子底下,她的脚被碰了一下,谭溪月的筷子停住,抬眼?似是不经意地看向对面,他没什么反应,安静地吃着饭。
他的睫毛很?长,又?浓又?黑,薄白的眼?睑一掩下,在眼?底投下小小的一片阴影,遮挡住了他心里所?有的情绪。
饭吃完,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交流,连眼?神都没对上过,他收拾桌子刷碗,她去拿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晾上,又?把?吃饭前泡在盆里的内衣给手洗出来?。
今晚的夜静悄悄的,天空中繁星璀璨似玉石棋盘在闪耀,月牙弯弯,被漂浮的云彩遮住,朦胧的银辉给静寂的小院罩上了一层晃动的薄纱。
窗户半敞,微风拂面吹来?,谭溪月放下笔,转了转有些发酸的手腕,总算是把?明天英语小测的试卷给弄出来?了,她又?从头到尾认真检查了一遍试卷,确认没有问题,将试卷收好,放到包里,懒懒地靠到椅背上,再一次看向院子里。
他在柿子树那儿不知道在忙什么,从刚才一直忙到现在,那边的灯光很?暗,她有轻微的近视,眼?睛眯起?来?,也看不太清,他像是在钉什么架子,胳膊一起?一落的动作间,即使她看得?模糊,也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肌肉里迸发出的那种?力量。
这种?力量,在他沉默的背影里好像更显深沉厚重。
静看许久,谭溪月直起?身,手撑到桌子上,想起?来?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屁股还?没离开椅子,他像是有所?感应,回?身看过来?,谭溪月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随便扯过来?一本书,翻开,看得?再认真不过。
陆峥远远睨着窗前那个越来?越低的小脑瓜顶,黢黑的眸子里掠过微茫的光。
谭溪月走神的时候思绪会飘很?远,一旦认真起?来?又?很?快能集中起?注意力,她再抬起?头,月亮已经升到了树梢。
他从昏暗的树影处走出来?,屋檐下暖黄的灯光洒到他身上,冲散了他一身的淡漠,他慢悠悠地走到窗前,站定?,谭溪月这次没有再躲,仰头直视他,他额前鬓角沾着汗珠,就连黑色的T恤也湿透了大半。
谭溪月看着他,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你在做什么?”
陆峥扯起?T恤的一角,露出精壮的腰身,他拿衣服随意地擦了把?脸上的汗,胳膊伸进来?,把?一个遥控器放到她手边,拿起?她桌子上的笔,在她的草稿纸上写道,【自己去看】
谭溪月眼?神摇晃,拽着视线从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移开,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小声咕哝道,“我才不去看,你爱弄什么就弄什么。”
陆峥看不得?她这个遇事儿就想躲的鹌鹑样儿,使劲揉上她的头发,没怎么省力,原本柔顺的黑发愣是让他给揉得?炸起?了毛。
谭溪月被气到,用力推搡他的胳膊,“你起?开,你的手都是脏的,我刚洗的头。”
陆峥一顿,没停,又?给她乱揉了一通,刚洗的怎么了,反正?待会儿还?要洗,他给她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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