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拦腰便把萧元宝抱去了产房里头。
一头走,一头安抚着人。
“不怕, 都安排好了, 你只安心生即可。大夫看脉都说你身子康健, 产子定会顺遂。”
萧元宝额头上一会儿就起了汗, 到底是头回生孩子, 临到关头, 心中难免紧张。
身体上的不适更教他心里头发紧。
家里势头不对, 萧护连唤了人去请白巧桂。
秦缰领了话几乎是飞出宅子去的。
蒋夫郎则立安排了稳婆进去预备着, 又去催促灶上赶紧烧出热水来。
正月里头家中就请了来好吃好喝供着的稳婆和接生夫郎匆匆赶去产房里头。
这般阵仗正月里就闹过一回,不过那次却虚惊一场, 萧元宝肚子疼了一会儿便又没了动静。
眼下再次不对劲,一家人未有松懈, 反倒是更紧张了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大人, 夫郎这回当真是要生产了, 您在屋里头不便,还是快快出去为好。”
接生夫郎经验老道, 检查了一下萧元宝的身子,便知时候到了。
回头却见着祁北南还在产榻边紧紧的握着萧元宝的手,连忙劝人出去。
祁北南看着早间吃粥还好好的人,这才好一会儿就满头生汗的躺在榻上,极是不安的动着身子。
他知他定然是疼很。
心里跟针扎似的,他握着人的手不肯松开,心头的紧张不输萧元宝。
“我……没事的,你先出去。我一定、一定给你生一个可爱的孩子。”
萧元宝本还多紧张,可瞧见祁北南比他还不安,转还去安慰他。
“你快出去吧,在此处,我……我也不能安心生产。”
“那好,我在门口候着,就在门口!你若是有什麽,千万唤我。”
“小宝,我只要你平安。”
祁北南嘱咐了好几句,在稳婆的催促之中,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蒋夫郎且还好,能进出看着。
祁北南和萧护不得进去,一个巴巴儿的守在门口,一个在园子里背着手来回的打转。
屋里头穿出萧元宝难受的呻吟声时,两个男人更是如烈日灼心一般。
白巧桂气喘吁吁的赶着来时,已然在往屋里头送水了。
“快去替我看看他!”
祁北南见着白巧桂来,连忙冲上前央人:“我听他疼的厉害,别是有不好!”
白巧桂看祁北南眉头紧的足能夹死一只苍蝇,二月天上,面上竟也起了些汗珠。
历来那般沉稳的人,这朝也是急的不顾形象了。
她晓得祁北南的生母便是因着生产才离世的,无意于再说那些教人心里更添忧心的话,以此来教男子谨记女子哥儿生产的不易,便道:
“祁大人勿要着急,宝哥儿定然能顺遂生下来。这生产没有不疼叫的,我进去看着他。”
祁北南连忙点头。
只瞧着产房进进出出,端进去的清水盆子,出来时都染做了红。
也不知分秒难熬的等待,究竟是苦熬了多久,园子里前来等萧元宝生产的人从三两个变做了五六个。
才到京城的明观鑫是后白巧桂一脚到的,接着过来的是顾言许。
上午生生是熬做了下午,外头的人都无心用饭,茶倒是吃了一盏又一盏,心里头毛焦火辣的。
直至酉时,屋中总算是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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