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人究竟进去买没买东西,可外头停着的马车轿儿是不少的。
祁北南笑道:“食疗店不是寻常食肆,是作何的,为保养身子开的。人也都是觉着身子不痛快了,吃了这苦头才后知后觉身子康健的要紧之处,这时候才会想着保养。少有那般精壮如牛的还想着保养的。”
“为此一说保养,就教人觉着身子弱,有病痛。”
“富贵人家都好脸面,如何好舍下面子公然进来食疗店里头吃保养品的。自家人晓得身子弱些也就罢了,教外人瞧去,又落得人说闲。笑身子弱,有病症,难生养,指不准还影响了嫁娶。”
萧元宝醍醐灌顶。
其实身子差,合该是教人多关切照料的,可这世间真又有几人能怜他人弱的。
尤其这些富贵高门,衣食不愁日子多乏味,巴不得看人闲的。
祁北南道:“就好比是先前开业的时候,你与我说伙计同男子点羊鞭汤一般。那人就是想吃,可碍于旁人笑话,也只有羞恼着甩袖去了的。”
“你想想法子,如何能教这些富贵高门人不张扬的吃到食楼里的菜。若是铺子经营所选中的这群人还是不买账,届时再思考生意是否能继续做。”
第111章
萧元宝受祁北南一席话的启发, 摸到了些门道。
思索了两日,在院子外挂了一张大大的招牌:可受索唤。
京城里头好些铺子都受索唤,提前上店里吩咐一声, 交待好时辰和地址, 到了点食肆便教人将吃食送上门去。
家里有客的时候,没提前备好菜,萧元宝也索唤过几回,倒是便捷。
只索唤得另外加钱, 若是自家里头的下人带了食盒去取,那便罢了;但若是到了时辰那头唤人送来,得看菜的多少, 多给三个五个铜子都是寻常。
先时开店的时候, 想着怕堂食生意忙碌拾掇不过来, 也便没想过做外送。
再来菜式的价格本已是不算低, 若是再受索唤加钱, 只怕是更教人觉着贵了。
也便是祁北南说的, 他起始并没有想明白食疗是要做甚么人的生意。
一味是考虑着价格高了, 怕寻常老百姓不肯来吃, 却不曾想长春楼经营的生意一开始就不像酱菜生意一般,是为寻常老百姓所开设的。
就好似是那布匹料子, 也分上好的绸缎庄子和粗布小店经营。
绸缎庄里的料子价格都高昂,所做的便是富贵之人的生意, 自然了,平头老百姓若是想要挑选两匹好料子, 也能带着银子进去买。
只是绸缎庄并不会将平头老百姓作为主要的顾客照料, 价格不会刻意调低来讨好这群客。
先前萧元宝便本末倒置了。
寻出问题所在,他不仅没再压缩下调价格, 反倒是还将招牌好菜的价格往上调了些。
受索唤后,没出两日,还真便有了些效果。
接连有跑闲来叫菜了,一日里头能够有五六单子索唤生意,这般在算上铺子里的堂食生意,店里的伙计可算是有些事儿做了。
不至教店中的伙计闲散着嘀咕,觉着食肆随时都要关了门去。
且有意思,萧元宝和白巧桂去看账的时候,瞧见索唤的都是那般补阳的滋养汤。
舍不下脸面来铺子里头吃的菜,有了索唤,倒是教人能安心吃了。
只萧元宝发觉,前来索唤的都是街上那般闲人,富贵高门人家的小厮女使却不见有来。
如此说明,食楼里所要讨好的客,不曾舍下面皮来过店里,还不晓得他们铺子所做的经营。
“这索唤的大都是补阳菜品,当是开业的时候那些前来店里的男子看了菜谱后,有心想吃,可又怕人笑话,这才叫街上的闲人来索唤的。”
萧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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