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连麻利的与两人倒茶水吃。
茶水热乎,妇人捧起吃了一口:“呀,是姜茶。”
“是咧,天气冷,咱铺子里用的是应季的姜茶。娘子要是吃不惯,也能换一壶寻常的茶汤来。”
“吃着热乎,姜茶好咧。”
那妇人道:“只你们雅间里头可另外使银子?”
“如今是才开业,这三日里头不另收钱,只要有空的,又没教人预定下,都能去坐咧。”
两个妇人见此对视了一眼:“那咱上楼瞧瞧去。”
白巧桂瞧出两人是想占小便宜,问萧元宝:“作何这三日雅间都不另收钱,一屋子一个炭盆子,燃得可都是好炭。”
“不教人先去瞧看一番,在里头吃一回食,如何教人体会到里头的好处。”
萧元宝道:“谁人都晓得雅间里头清净舒适,可究竟如何舒适,也只去了才晓得。没去切身体会一番,也独就记着要另收银子。”
白巧桂了然。
有人上楼雅间去,也有那般不多讲究的男子血气旺,不怕冷的就在大堂中吃。
那瞧菜谱的男子眼睛往羊鞭汤上多瞄了两眼,小伙计嘴儿快:“官人,咱们长春居的羊鞭汤最是一绝,入得有枸杞子,补阳最是了得。”
桌子上轰然一笑:“点你当吃些壮阳菜,瞧着面儿虚嘴皮白的。”
男子面上一臊,将伙计骂了一通:“甚么羊鞭汤,我从不吃那物。”
“去去去,谁要吃你这菜。甚么食疗,没病没症的,我来食疗个甚。”
说罢,嘴里骂骂咧咧的就去了。
白巧桂摇摇头,又气又好笑:“这愣头伙计,哪个男子受得他这般介绍羊鞭汤的。”
萧元宝道:“铺子一开,也就晓得了不足之处。得去与掌柜说上一声,教他们点这些菜的时候别那般张扬,否则悉心研做的那一页补阳菜,教他们那般介绍,谁还好意思点吃。”
罢了,萧元宝把那伙计唤到身前来,宽慰了两句。
两人在角落上瞧着一波波进来的客,外头的表演不绝,进来的人也便没断。
萧元宝两只眼睛仔细的瞧着进出的人,似都是些普通老百姓,外头的空地上,只鲜少停了一两辆马车。
在铺子里守了小半日,两人才离去。
出了长春楼,人也没急着走,而是去了外头的马车上。
萧元宝谴了文哥儿与红棠去问那般从铺子里出来的食客,状似是想进门去吃菜,故打听一番去吃了的人味道如何。
“倒是不差,吃着多是温润滋补。我来的时候一双脚冰冷,吃了一锅子猪蹄子汤,浑身的暖和了,脚底下也发燥。那汤里也不晓得入的是些甚么食材,总之能见着些药材。”
红棠问道:“放了药材可不就是一锅子药汤了,那不就是吃药一般。”
“倒是没有,口味很好,不觉着像在吃药。”
食客说的中肯:“店里头还有坐堂的大夫,与人把脉看诊咧。是女医,还有一个夫郎,怪是好,只我也没好意思前去看脉。”
红棠道:“那听起来还不差。”
“只一点不好。”
红棠闻言,连忙问:“怎的?”
“价格也忒贵了些。那样一个莲花盆子的猪蹄养颜汤,竟就要六十六个铜子,虽说滋味好,也入了药材,可别家食肆里头的猪蹄汤才五十几个钱。”
“这朝开业买一赠一,赠的也只半盆子的量,这倒是没甚么,外头的食肆也都是这般。只如今开业前三日姑且是买一赠一,吃着还算合适,若是待着开业的实惠过了,那价格可就贵了。”
红棠听此,道:“同样的食材,不同的铺子不同的做法,价格也不同。若是在安华楼里,这一盆子蹄汤不得上百文钱去。”
食客笑道:“是这么个理,我也只是牢骚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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