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宝摇摇头:“我不爱吃这乌鸡。”
“夫郎不爱乌鸡也不要紧,咱铺里养气血的食补菜食最是繁多,除却党参桂圆气血汤,还置得有鸽子汤,鸡蛋红枣红糖汤……”
那伙计说着卡住接不下去,记不得还有些甚么菜式了,眼睛一转,递了食谱上来:“夫郎不信瞧瞧,这食谱上样数可多,您只管捡选着报。”
萧元宝见此,笑了一笑:“虽是记得不详尽,倒是胜在头脑活络。”
“过了,下一个。”
查验了一番,这些个伙计脑子都灵活,倒应对自如。
这跑堂确实也不需要将东西死记硬背,活泛应对才是最好的。
萧元宝与桂姐儿都还挺满意。
“夫郎,娘子,客人这般点菜,倒是难不倒咱,谁家食肆酒楼也如此。只咱店里头做得是食疗,若客人进门来,也不知自个儿要吃用甚,只说自己头昏,脑热,腰酸,要咱荐菜与他吃如何是好。”
一个小伙计道:“咱到底只是个跑堂做活儿的,不晓得医理,如何敢断症荐菜。没对症尚且还是小事,若是教人吃坏了身子怎了得。”
萧元宝和白巧桂闻此,颇觉有理。
她们此前还不曾想到这一茬上,到底是这些做过跑堂的伙计有经验。
萧元宝赏了那小伙计半吊钱,与他们说道,这事待着商议后再行告之他们的应对法子。
“这是一桩要紧事,虽我觉着会前来食补的,当晓得自个儿身子哪里不适,但不乏会有这样不确晓自己身子究竟是因何不适的客。”
回去时,白巧桂与萧元宝道:“能断症的终归还得是专门的人才好。”
萧元宝道:“如此这般,那就只能是医师。”
白巧桂点头:“不是医师不懂医理,即便是通晓,不是大夫旁人也不会信服。”
萧元宝默了默:“原我们还想着初一十五才坐堂,如今瞧来,还得要有大夫时时在店里才成。”
“你一月间去几回还成,总是不好日日都在那处的,得外头寻人才行。只大夫都在医馆,怕是难寻着愿意在食肆中的。”
白巧桂道:“人我来寻便是,我学医,总是比你好寻人些。”
萧元宝应声:“也好。”
铺子这头的事情还未曾处理完全,倒是先来了姜汤团选婿的消息。
萧元宝一直在静等着后续的消息,却又不好去信催问,这朝可算是等来了些回复。
且家里头还不是从姜汤源那处知晓的结果,而是先收到了赵光宗的一封来信。
赵光宗的信足足写了三页纸,字迹一改往时的工整,颇有些颤扭,足可见得信是在情绪激动时所书。
阿南,见信如唔。
今有喜事一桩,无人同享心中喜悦,书信一封告知同乐。
姜兄,姜汤源之父,老姜大人欲将爱子许配,吾喜不自胜……
信洋洋洒洒写得长,信里赵光宗说自己何种高攀幸运一系也就罢了,只是寻常人喜得这般婚事的正常反应。
最为难得的是赵光宗说他早便心许姜汤团了。
当初会试进京,他在赶考路上见到了姜汤团。
那年春,李花盛雪,姜汤团在阁楼上观月,受风吹到身上的那块手巾,切实吹到了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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