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宝在铺儿里吃了半碗冰圆子,又吃了两根教柳条穿着的烤羊肉串儿,四只卤鸭脚,肚子给撑得发圆。
这般瘫躺在了椅子上:“京城里的好吃食可真多,便是这街边上随意一个小摊子味道都好得很。”
“不好如何能挣得下钱来,你不瞧瞧铺面儿赁金多贵。”
萧元宝道:“咱铺儿里这阵生意可还好?”
“好。”
蒋夫郎道:“一个月里头除却成本,还能挣上四五十贯钱出来。”
“那些人觉着酱菜好吃,又保存得久,就有不少要外出行远路的人来买,预备着做盘缠在路上吃。这般客人,一买就买下好几罐子,更好的还是商队,买下的就更是多了。”
“城中的货郎也有来拿货往京外的县城去卖的。”
萧元宝听着生意好,心里头也踏实高兴。
说来,还有一件好笑事,有间大酒楼见着他们家的酱菜卖得好,也想效仿做同样的酱菜来卖。
本是想打价格账,仗着他们资产雄厚耗得起,想用更低的价格把客都引到他那边去,教他们客稀而关门。
不想香蕈这一味原材料的价格就教他们够呛,低价做了不到一个月,反倒是他们熬不住歇了这生意不做了。
自以为低市场价格买到的香蕈,实则还是他们京郊的菇农给育出来的。
萧元宝故意将香蕈卖到他们手上,挣了他一笔不说,还与那些想效仿他们家油酱菜的商户做了个警醒。
时下酱菜的生意是进了正轨了,磷州那头的商铺也都一间间赁了出去,前些日子铁男才捎来了八百贯赁钱。
以手头上的所有铺子来计算,一年光是赁钱就能有上千贯的钱进账。
除此外,家里庄子上岁还能有两三百贯。
京里的吃用,若无大型开销,单靠着响当当这间铺儿就够用了。
银钱置产业,一松一紧这么些年下来,如今可算是把账给拉了个平整。
现在日子已然是松快好过了,再不必紧巴巴儿的瞅着腰包。
虽也还不比得那些富户人家,但他们手头上的产业与银钱算来,也能撑个中等人户了。
不过萧元宝并不就满意此番,就此过起富贵闲人的日子。
眼下只能说不紧凑了,将来他与祁北南有了孩子,那可得花费不少。
单养育孩儿,供他读书,这些也都还费不得太多,待着他成亲,那才是用钱的时候。
萧元宝也算是过来人,自是晓得其间的费用。
萧元宝脑子里盘算了一番家里的账后,悠悠吐出了一句:“我想着还是得寻点事情来做才好。”
一来是再添进项,二来,祁北南一去不知三月还是五月,他实在闲散。
蒋夫郎闻言,道:“那你想作何?”
“我手上也就那么点儿手艺,除却往这头上靠,好似也别无长处了。”
蒋夫郎默了默:“我不是泼你冷水,京都城不似咱们县里那样的小地方,会烧菜治个汤水旁人就买账了。原先我觉着自己拿手的下水菜多好,可今在京里的夜市上置摊子散卖,生意却不见得红火。”
便是萧元宝说的,这街上随意一间吃食味道都不差。
那些味道不好的,除非是不差钱儿,又或是不以售食为主要营生,方才能开得久。
否则不出三五个月,从此便查无此人了。
多的是铺子赁期都没到,生意就做不下去关门走人了的。
蒋夫郎在这处的时间不久,坐贾间爱说点街市上的闲,谈的也都是这些。
便是不听闲,长着眼睛看也是能看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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