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宝抿了抿嘴。
“再者,你非要提醒我,你不是小哥儿,是夫郎。”
祁北南道:“我自以为你是予我暗示。”
萧元宝睁大了眸子,他正正经经说句话来,竟还成了暗示之语。
人怎能如此曲解话中意的。
他胸口起伏,浅吸了口气,诚然自己是与翰林大官人讲不通理了。
“那、那……”
萧元宝垂下眸子,脑袋也低着,颇为羞赧。
“你去把窗子关上。”
祁北南闻言,嘴角浮起笑意,在他耳轮上亲了一口,转去关窗。
萧元宝挑起一只眼睛偷瞧着人,见祁北南背身拉窗子,他赶忙从花案上滑下去。
待着祁北南再回来时,花案上哪里还有人,早一溜烟儿就跑去了门外头了。
萧元宝趴在门边,与祁北南道:“我还得教人去把铺子装整出来咧,可没功夫耽搁。”
祁北南眉头紧起来:“你便如此欺骗我的真心?”
萧元宝想说,你那哪叫什麽真心,一颗白日宣淫的心倒是不差。
不过外头下人经过,他没说出来,只弩了弩嘴。
祁北南微眯起眼睛,只觉得这哥儿也是越来越狡猾了。
过了两日,萧元宝联络好工匠师傅,前去将赁下的铺子给修缮装整一番。
铺子上需得置一个收铜台,外在几面墙壁上贴墙定几排货架,铺中间在做一个平案台,用来试吃。
这点活儿用不得多久,前日师傅就来测量了尺寸,今日过来四个木匠师傅,带着现成货架子前来,要不了一日就能做出来。
蒋夫郎在灶上烧了热水,将阁楼上干干净净的打扫擦洗了一通。
原来那俩老夫妻就是爱干净的人,收拾的都洁净,阁楼里一点霉气都没有,窗户开着,还多是通风。
他从阁楼上的窗户望下去,四方的小院儿,一眼便全然尽收眼底。
院中有一口大肚圆水缸,里头还有三颗长得圆鼓鼓绿油油的水葫芦,与这小小的院子增了些生机。
他想着,无事可以去陶行转转,捡几个烧毁的陶瓦罐回来。
便同萧家庄子上的田恳一般,刨些土装在敞口的破罐里,种上些小葱子,蒜苗,韭菜这样的小菜。
虽不如村子里的住处宽敞,可这是京城,进出采买,哪哪儿都方便。
此处离京都的夜市也不远,待着铺子开起来,他便预备得空就做点卤味出来,待着这头打烊的时候,拿到夜市上去卖。
待着往后祁大人和小宝有了小孩子,他就松闲一些,常过去带看孩儿。
想到这些,蒋夫郎觉着心中便有股久违的对日子的期盼。
昨日他还与赵家去了一封信,教他们安安心心的,他在京城会好生经营日子。
“老师,你便歇歇吧。我在街上唤个闲来打扫便是,京城里头这样的人很好寻,要得铜子也不多。”
萧元宝在外头盯了一会儿,进院儿来,就见着蒋夫郎在挽着腰卖力擦洗阁楼,连忙在下头喊道。
“这才多少活儿,不必使人。我再要是不动弹,只怕骨头都僵了。”
萧元宝听此,也便作罢,没再说要去差遣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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