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微动。
铁男在信里说他们手里的那处宅子有个商户前来瞧看了,没见多瞧得上,但竟也不还价。
他们宅子对外要的是五百贯,这价格虚高,只要人还价不还到四百二十贯以下,都能售。
这商户倒是有意思,竟然一口就应下了五百贯的钱。
铁男前去见了人,方才晓得那商户也并非是人傻钱多,原也别有用心。
不知这商户哪里来的神通,得知铁男手上有云平坊铺子的事。
年秋上朝廷律令下发,开了宵禁,冬月上又令各州府归管夜市,不可扰民夜歇。
磷州府上便将夜市选定在了现成改建出来的云平坊上。
云平坊临河景致好,又远离了闹市和民巷,用做夜市再好不过。
商户闻风前去抢买原来无人问津的铺面儿,未出两月,铺子被一抢而空。
年底上夜市便做了起来,又有州府的扶持,在云平坊营商商税有所减免,年节上元宵灯会又办在云平坊,老百姓都知晓了这地儿,好不热闹。
如今那头铺面儿越开越是多,白日夜里都热闹。
寻常小铺面儿的价格从初始的三贯钱的月赁金,时下已涨至了五贯。
若要临河位置好的铺子,价格更高,六到八贯不等。
光是赁铺子且不好赁,更别说买一处好的铺子了。
这商户瞧中了临河的那处三层楼的小楼,愿意出高价卖下。
几经打听铺子在甚么人的手上,最后打听到了铁男那处。
知晓人只怕没有售出的念头,教人捎了口信儿去被拒了难再张口。
又使了神通,借着买宅子这才得见了铁男。
铁男事先没收得祁北南卖铺子的信儿,自不敢做主,便与祁北南来了信,问他的意思。
“那商户愿意出八百贯买下小楼,连带着会用五百贯把我们的宅子也买去。”
祁北南如此与萧元宝道。
“那卖还是不卖?”
萧元宝现今只晓得云平坊的铺子涨了价,却也不知是个甚么价钱。
“他开的这价,咱卖与他也不亏。”
云平坊那十五个商铺,拢共才花了一千贯的钱,虽小楼一间低得上几间小铺的价格,但也实在是挣了。
不过那处小楼位置属实是好,又大,再放放价格还会涨。
但祁北南手上确实有些差银钱用,若能套着宅子一并卖出,省事不说,还能迅速回钱来这头周转。
既然有人问了来,他也起了些心思要卖。
但这个价格,他就不大满意了。
祁北南提了笔,与铁男回了信儿。
信上说,小楼合宅子,一千五百贯。
若不肯,言沿江还可赁两间小铺与他用,按照今市价月八贯钱的赁金,两间十五贯,今岁不涨价。
再若不依,至少也得合一千四百贯钱。
封了信,加了银钱,与邮驿快马加鞭送去。
萧元宝心头多不安宁的等着,他心头盼着生意能成。
这笔钱能来,届时一应都能周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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