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放进去的哥儿,道:“冬日里头身子单薄可冻人的很,长上一点肉才不怕冷。”
萧元宝不肯吃那炖得入味儿的红烧肉,刘妈妈拿手的好菜,他都不要吃了。
“眼瞅着要开春儿,到时候衣裳减了,肉没减下去,怎么是好。”
祁北南看着是怎么哄劝都无用了,无可奈何,转把肉放进了自己嘴里:“也罢,教我长肉好了,我不怕。”
“左右长成肥猪也还是你的,何故为着身形忌了口。”
萧元宝听此,也不许祁北南吃了。
“你若如此,我也不要。”
“怎有这般狠心的人。”
两人正说着,铁男快着步子进来,说是赵光宗来了。
“来的整好,他可吃饭了,教他进来一道。”
铁男道:“问了,赵郎君只说在偏厅那头等郎君,看模样似有事。”
祁北南闻言眉心微动,他放下筷子,与萧元宝道:“你吃着,我过去看一眼。”
赵光宗是家里的常客,平素里亲得跟一屋子人似的,今朝却恁见外的在厅里等人,只怕有大事。
萧元宝也放下筷子:“我跟刚刚一块儿去。”
祁北南也便由着他一道。
“我扰你俩用饭了。”
在偏厅上坐立难安的赵光宗见着祁北南,如同见了主心骨儿一般,赶忙上前去:“只是起了事,我心头惶惶不安。”
“你别急,甚么事,慢慢说。”
“中举后,家里宅子上陆续都有商户农户前来求见,冬月里头,我允了一姓窦的商户人家拜在门下。”
赵光宗道:“与你们拿的那些白炭,便是这窦商户献的。”
祁北南点头,他记得这回事儿,萧元宝还说赵光宗是不是发了财,送这般好炭火前来。
他当时便想着赵家当是得了点路子,不过彼时他也不曾过问。
“这商户可是出了甚么事?”
赵光宗急道:“县府里收得封诉状,说有人状告这窦商户欺行霸市,为着一桩生意出手斗狠,生将他儿子的腿给打断了。”
“窦商户犯下事端还不知悔改,不曾与那受伤的人家赔礼致歉,且还扬言他有人庇佑,不怕吃官司。”
听到此处,祁北南便明悟:“窦家打了你的旗号做恶事。如今那人家不仅告了窦商户,连带还将你也一并告了去?”
赵光宗连忙点头:“正是,县府那头便是收到了诉状,转告了我一声,问询可否识得这窦商户。”
祁北南眉头一紧:“他拜与你门下时,可过得有甚么书契?”
“正是因为已经过得了书契,我才着急。”
要是不曾过,口头所应的事情,不认也就罢了。
祁北南想也是如此,这样一来,窦商户就确确实实是赵家门下的商户了。
赵光宗心头又急又恼,赵家一族人尚且不曾吃过这样的官司,时下倒是教门下的外人给吃上了。
再来因不曾遇见过官司,忽的如此被牵扯上,他都不晓得当如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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