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懂得那些士商的弯弯绕绕,祁北南既然说了不让这样的人前来依附,那他就不让。
于这些事情上,他的头脑,自是远远不如祁北南。
再者庄子上已经享受了减免田产赋税的优待,家里并不短缺银子,他心头觉着确实没必要再受那些商户农户的好。
在宅子门口送走萧护,祁北南瞅着两只眼睛还望着牛车远去的哥儿。
他虚咳了一声,待着人听见他的动静转身时,却不理会人自行折身进屋去了。
萧元宝看着自顾自就回宅子了的人,他迷糊了一下,跟着过去:“干嘛也不喊我一声。”
祁北南不说话。
萧元宝几大步上前去:“我与你说话呢。”
祁北南这才停下步子,他负手看着萧元宝,说道:“你看不出来我在生气么?”
“啊?”
萧元宝疑惑:"中举的大好日子,你干嘛要生气啊?"
祁北南看着萧元宝:“你说呢?”
“嗯?”
萧元宝不知所以。
“你还真去告发我呀?”
“啊?我哪有!”
萧元宝圆了眼睛,旋即他又意会到什么,问祁北南:“爹爹训你了?”
祁北南默着没说话。
萧元宝见状,反倒是抿嘴憋不住笑。
“还笑!”
萧元宝耸了耸肩,学着祁北南的语气道:“就是老丈人来了我也不怕~”
祁北南见此垂下眸子,好似是觉着有些被打了脸面。
萧元宝难得见祁北南如此,本想再笑张口话他两句,不想却一下子被祁北南捉住了手,他稍一使力气,自就不受控制的往他扑了些过去。
看着不过两寸距离前身姿挺拔的人,几乎能将他给倾覆了去,他立不敢笑了。
“这么说来真是你告状了。”
萧元宝连忙摇头:“真没。”
祁北南看着人,微扬起眉:“想你也不当那么狠心。”
“那爹爹真训你啦?”
“那叫警示敲打,不叫训斥。”
祁北南道:“说若我不老实些,还要接你回庄子上呢。”
他转牵住了萧元宝的手:“我可舍不得。”
萧元宝眨了眨眼睛,没好意思看祁北南,耳尖微热。
九月上旬,祁北南都在忙碌之中渡过。
出榜后次日,先去了一趟县府。
除却州府下发的文牒奖励,县上也预备了奖赏。
举人在县里更为紧俏,得到的厚待礼遇不比州府上差。
尤其是祁北南作为此次乡试的解元,出自岭县,可谓是让县里大增光彩。
届时学政和县公在教育选举这一块儿的政绩上也会可圈可点。
如此,县上自少不得对举子的奖励,以此也能勉励旁的读书人,更为用功科考。
祁北南便又得了县上三间空置的商铺,铺子在闹市的柳叶街上。
除此之外,另有县郊一处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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