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二姐儿今日也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衣裳,她在闺房里头瞧看了萧元宝带来的礼,惊得张起了一张小口。
“宝哥儿,你送的这礼也忒贵重了些,我如何能要!”
大几贯钱的挽月纱不说,又还与了她四支红烛、一对荷花烛台;两支银蝶钗子。
“我这挽月纱不是外头高价钱买的,是哥哥一早便托商队跟着带回来的,哪有市面儿上那般唬人的价。”
萧元宝道:“二姐姐欢喜秋里暖和的颜色,我挑了一匹扶光色的,看你喜不喜欢。”
“喜欢,我可再喜欢不过了。”
方二姐儿小心的捧着料子,脸庞微微发红的与萧元宝道:“待我做了新妇的时候就裁做成衣裳穿。”
萧元宝听这话,再是欢喜不过。
其实他本想再送二姐儿一些胭脂、香粉、口脂一系做妆的礼,后头还是祁北南点了他一下。
二姐姐的郎君家里便是做胭脂生意的,哪里还短缺这些。
若是那般名贵少得的胭脂香粉也就罢了,商队拿回的也并不是奢贵的胭脂香粉,如此拿去送二姐儿,只怕不能教人多欢喜。
他这才作罢,将原本准备的这些东西换做了红烛。
两人在屋里说了一晌话,外头还有些亲戚,二姐儿需得去照应,也便没能说太多。
翌日,萧元宝早早的前来帮着给二姐儿梳了头发,晚些时候,男家那头的迎亲队伍前来。
二姐儿盖着红盖头,上了花轿,就教人接了去。
萧元宝瞧着新郎官儿穿了一身红艳艳的喜服,骑在一头脖子前挂了大红布花的骡子身上来迎亲,还挺俊秀威风。
他看了一眼院子里头教人围着说话,客气应对的祁北南,不由得浮想联翩起来。
倘若……倘若是他与北南哥哥能成亲的话……
那他们本就住在一个屋檐下,还能骑着骡子马儿来接亲么?
想来是不能的,总不可能教人骑着马儿骡子在外头溜转一圈再回来吧。
萧元宝纠结了一番,回过神来,忍不得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他想什麽不好,偏想这些没头没脑的。
一回头险些撞在不知甚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的祁北南胸口上:“新郎官儿这般出挑,瞧这么久?”
萧元宝道:“二姐姐的郎君自是不会差的。”
祁北南眉心微动:“再不差也是旁人的了。”
“不看了,去吃席面儿吧。”
二十四小年一日,百事通寻到齐北南跟前,将杜家分成的银子带了来。
拿的两张交子银票,都是八十贯的数目。
也便是说此次与杜家的生意,赚了八十贯钱。
祁北南点看了账目,账上倒是没问题,不过也不晓得还有没有另外的账本。
但就算是杜家昧了银钱,也不亏,左右他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算是坐收银钱,多一些少一点倒是影响也不大。
且他只做这一回生意,不会长久以此营生,对合作人不必考量的太深。
做这些生意,为的是挣一波快钱,到底冲着磷州的生意去的。
祁北南盘算了一番,时下手头上已经有了六百贯左右,待着把手头上的挽月纱出手,还能挣上几百贯。
如此一来,他手上当能有一千贯左右的银钱。
他问百事通:“外头的挽月纱现在甚么价格?”
“明员外家的新料子好,城里的大户人家都抢着买,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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