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多了,不为所动也属寻常。
只是这般,算是断了他原本的计划。
要想认识老娘子,又只能另寻他法了。
这日,祁北南从县学里头出来,发觉起了些雨。
雨水飘在梧桐叶子上,风袭来,已然有些冷了。
早午间都不曾下雨,也没备伞。
祁北南看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雨,不晓得萧元宝会不会来接他。
“祁兄,可是未带伞?”
祁北南闻声,见着是马俊义,与他招呼了一声。
“不妨乘坐我家的马车吧,届时捎送祁兄到门口,也不费事。”
祁北南道:“多谢了。只是我还等着光宗,且家里见下雨,少不得前来送伞,到时候错开就不好了。”
马俊义想了想,也是,便没再继续邀祁北南坐马车。
可他也不急着走,反与祁北南闲说了会儿。
“我听表弟说宝哥儿想求教一位宫里出来的老娘子,奈何我表弟去请,教老娘子给拒了。”
祁北南默了默,心想明观鑫与马俊义当真是表兄弟来往好,这些事竟都与马俊义相谈。
“确有其事。家弟喜好研究些吃,听得这般有本事的娘子,心生仰慕,便想去长些见识。”
“宝哥儿当真是个上进的哥儿,只宫里出来的人难免清高自傲,许多瞧不上商户人家。要不然我拿了父亲的帖儿,再试一试?”
“届时整好请些同窗一道在家中做客,教宝哥儿一道前来,与老娘子结识一番,如何?”
祁北南听马俊义百般周全的话,微微一顿,寻摸出了些不寻常的味道来。
虽知马俊义好心帮忙,可两人同窗两载有余,多少对人还是有些了解,以往不见十分热络的人,这朝却因为小宝的事情如此费心。
未免也太殷勤了些。
且不说马俊义能不能将人请来,即便是能,祁北南也不会答应。
如若只是寻常的朋友帮忙,人情尚可还,这般别有用心的帮忙,如何还得了这份情。
“马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家弟的事情怎好劳马兄。如今距秋闱时日无多,家弟尚且不肯我为他这些事情烦忧,又如何能教马兄奔忙。”
祁北南道:“若他知晓,定会怪我不曾阻拦马兄。”
马俊义见此,想再说点什嚒转圜一番,可话至此处,也不好再痴缠着相帮。
科考前,于要下场的学子言,甚么大事也不如科考要紧。
若一味邀人参宴吃席,倒教人觉着他爱耍乐,不务正业。
他不想在祁北南心上落下个不好的印象,连带着在萧元宝那儿留下的印象也不好,心中虽遗憾不能借此场席面儿见萧元宝,却也只好作罢。
两人又说了几句,马家的车来,马俊义才先行一步告辞离去。
“嗯~单做同窗情谊不够厚,马兄这是想再添层亲戚关系呐。”
赵光宗慢悠悠的走出来,摸了摸下巴。
见着四下无人,凑到了祁北南跟前,笑眯眯道:“阿南,你这是要做大舅哥了啊。”
“一边去。”
祁北南薅了赵光宗一把。
赵光宗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历来处变不惊的祁案首,这朝也饱尝一回惊慌的滋味了吧。”
祁北南看向赵光宗,道:“你觉着马俊义这个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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