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起了笑,看着两个孩子都越来越好,心里头宽慰。
“对了。”
祁北南取出那张盖着官印的地契出来:“此次上榜还奖赏了十亩地。”
他与两人瞧了瞧:“五亩水田,五亩旱地。就在咱村郊的大望石那片儿。”
萧护接过地契喜上眉梢:“大望石那边的地还不错,倒是不说肥沃,位置却好。地势平坦,旱地连做一片,耕地还是做什么都容易。”
“我还预备着秋收后手头宽裕了再置上些田地,这朝倒不必心急了。”
且榜中的恰时,今年家里的赋税能减上一成,也便意味着能多一成的收入。
先前家里和亲戚上都没有功名的人物,他们这些门外汉,光只晓得秀才有地位,受人敬重,却还不知中了秀才会有恁多奖赏。
这些数量的田地,可价值百贯了。
怪不得原本穷苦的读书人家,中了秀才以后日子可见的好了起来。
其实朝廷也是为了鼓励读书人,若不给些实打实的产业,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如何还能继续科考,与朝廷出人才。
萧护问道:“可是都有的?全这般多?”
“是都有,不过赏赐不一样。”
赵光宗便只得了五两的交子,田地也只六亩。
且听他说田地不曾在他们村子上,距离有些远,得半个时辰多才能到。
不过他也十分欢喜了,这些都是靠着他自己挣下的,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一些薄资产业了。
祁北南之所以有恁多奖赏,还是因为名次好,县上增了赏。
夜里,一家子关起门来吃了顿好的。
萧元宝烧了一尾酸口的汤鱼,下了白嫩的豆腐;宰了只公鸡煨了芋头,又还拿茭白炒了一叠爽口菜;蒸了茄瓜凉拌了一碟子。
一家子先行庆贺了一番。
他们这厢吃的热闹,赵家那头更热闹,下午里扎了好几回鞭炮了。
这朝又是一阵响动,估摸也是再吃晚食了。赵家族旺,便是还没做席请客,就是自家的嫡亲族老也够做上三四桌子。
饭罢,又依次与祁瑾言,祁北南的娘苗娘子,还有小宝他娘孙氏上了香和烧了纸钱。
告慰亡故之亲,他们这些尚且在世的家人,日子过得很好,无需忧心挂念。
过了两日,祁北南和赵光宗要结伴一同前去城里赴宴。
前一日夜里,萧元宝钻到了祁北南的屋子,给他明日要穿着去宴上的衣裳掌眼。
将衣柜翻了一通,也没一件合心合眼的。
祁北南端着一本书,翻了上十页了,空眼歇息的功夫,瞧见萧元宝还撅在衣柜前。
他道:“只是去赴场读书人的宴,又不是去相看人家,不必穿的太讲究。”
“那可不行,哥哥可是案首呢,不得拾掇的更光彩照人些么。”
“咱农户人家,怎么收拾都不比城里那些家境殷实的大户人家儿郎。只要底气足,无需在衣饰外物上显耀。”
萧元宝想了想,说的也是,便是拿出最好的衣裳,那也不比人家的锦绣绸缎。
不过他总想自己哥哥这般得意时候,更光彩些。
奈何偏生不是个爱漂亮的郎君,瞧一柜子里也没两件像样的衣裳。
每回说与他做,总推辞着说不必要废神,往日里都在村子里打转,至多是去城里,衣裳少两套还不觉有甚么。
真到了大宴上,方才晓得紧促。
由此见得啊,凡事还得早做准备,否则临到了时候只有手忙脚乱的。
“话是这么说,咱衣料比不得旁人,那也总得多做两套吧。往后哥哥进县学上,今儿是这套衣裳,明儿还是这套衣裳,不是教人暗地里议论说不爱洁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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