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
萧元宝虽没常参与这般聚耍,但是也观摩出来了。
这两位姐儿是瞧他出身低,寻他消遣着耍乐。
若是正经请他来做菜,那有何妨,他乐意着来。
可这般唤他个做客的,与她们又不相熟,却要教他去灶上烧菜与她们吃,又是要包钱赏的,无非是把他做下人使唤。
他又不是明家的奴仆,便是这芸姑娘是官宦家的姐儿,却又无官品诰命,自己敬她便罢了,作何要去伺候她。
想来这便是人说的“狗眼看人低”那般的人物了。
怪不得他哥哥说往后来明家要小心着明呦棠,今儿这明三姑娘靠着官家出身的姐儿来欺他,不光消遣他,还借着消遣明观鑫。
不为自己一口气,也为鑫哥儿的面子。
萧元宝秉着笑,与明呦棠道:“多谢明三小姐与我周到,为我揽生意。虽我哥哥此般前去州府上院试,家里是为着盘缠紧了紧,却也还不曾难到揭不开锅。”
明呦棠文声微顿,许是没想到萧元宝这样的人还敢呛她,默了默,道:
“不知哥儿的兄弟下场了几回呀?你们乡下便是进城考一回,也得费不少银钱吧。住啊,吃的,多有不便。”
“三小姐说的是,好在我哥哥争气,没多费功夫,这般头回便去州府上了。”
明呦棠正欲说什麽,那芸姐儿忽的开口:
“你哥哥是读书人,头回下场便过了两场考试,不知而今年岁呀?”
萧元宝客气说了年纪。
“倒是有才华。”
芸姐儿听闻不过十五六的年纪,一举成了童生,倒差不多与州府上那些书香门第的郎君差不多了。
又问道:“不知先时县府试上是何名次?”
先前学政与她爹吃酒的时候,说起这回童试上,县里有个考生颇为了得。
文章写得不错,一举得了县府两试的头名,年纪轻,又还是头次下场。
她爹和学政颇为高看这明考生,谈说县里指不定得多添一位秀才了。
只是他预备着院试,还不曾上县学报到。
旁的不知,单听得这学生姓祁。
芸姐儿闻萧元宝说自家哥哥也前去了院试,这般年纪,又是头回下场,细数来也没两个。
她可不曾听说有这么个姓萧的考生,别是这哥儿捡着别家的儿郎胡乱吹嘘的。
萧元宝徐徐道:“也是侥幸,得了头名。”
芸姐儿立笑了出来:“你这哥儿,贯会胡言,亏得鑫哥儿还说你敞亮。”
“旁人许是不知,今年两榜头名的考生姓祁,不知何时改姓了萧啊?”
萧元宝默了默,没当即接话。
明观鑫立时反应了过来,他尽力憋着心头的笑,眼里却还是溢出来些。
明呦棠不知所以,只当是芸姐儿抓住了萧元宝的尾巴,想打明观鑫的脸面,道:“二哥哥,瞧你,怎交的朋友。”
“芸姐儿,许是你们不晓得,宝哥儿他哥哥就是姓祁。”
明观鑫道:“他哥哥是我爹请来家中的客,也是爹爹介绍,我才与宝哥儿顽到一处的。”
一时间,屋里陷了寂静。
芸姐儿没了话,明呦棠也怔了。
萧元宝慢悠悠的端起冰快化尽了的饮子,吃用起来。
明观鑫看向明呦棠:“怎的,三妹不曾与芸姐儿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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