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南自在一头坐下,他试探的说闲道:“昨儿夜里光听风寒雨重的,却不知那般厉害,今儿早时我同小宝去城里撞见竹林下头那人家的后墙都塌了。”
萧护闻言神色一凝:“方家的墙塌了!?”
“萧叔不知?我听闻是要寻村里人帮着修补。”
“家里离下头近,合该会上来寻人。”
祁北南见萧护着急的神色,道:“是不是萧叔去庄子那头了,以为家里没人?”
萧护道:“我去了庄子便见了庄头没耽搁,回的早。”
他在家里待了这许久,劈了柴火又还喂了家禽,竟是不知方家遇了事儿,也没见着人上来。
不过也不怪,而今消息闭塞,若是甚么没人通知,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知。
萧护心里不安生,扶着萧元宝的后背站了起来:“阿爹去方爷家瞧一眼,小宝饿了先跟哥哥吃饭,不用等阿爹。”
萧元宝被秦氏丢在家里看家看惯了,大人要出门他不会吵着要跟着赶路,乖乖的点点脑袋。
祁北南瞧着急匆匆出去了的萧护,也不晓得他这丈人究竟晓不晓得方家冷淡了的缘由。
他未置言语,且看他去了回来如何。
祁北南收回目光,转看向灶下小凳子上坐着的萧元宝,正在叠着糖纸。
“不吃了?”
萧元宝把糖纸包重新捆好,与祁北南说道:“给朝哥儿留一些。”
祁北南闻言心头一软,抬手揉了揉萧元宝的头发,小孩儿当真不记仇。
王朝哥儿欺他,说些假话吓唬他,竟也还惦记着分与他吃食。
“王朝哥儿和秦娘子许还要有些日子才回来。”
萧元宝低着脑袋,看不出喜怒: “嗯,我知道。”
祁北南见他没有吵闹着要人,也便松了些气。
好似小家伙并不太粘大人。
过了些时候,饭菜熟了。
祁北南唤萧元宝把火兜儿找来,预备把灶膛里的炭火铲些进去,省得火炭太辣把菜汤烧干了。
到时候剩一点火在灶里,他俩先把午食吃了,单独留一些饭菜给萧护放锅里温着。
然正铲着火,萧护竟就回来了。
祁北南正诧异说是不是忘带了什么,不想萧护是叫方家给撅了回来。
萧护下去时里正已经唤着村户散去,方家的后墙已经补上。
瞧他去,方家的倒还意外,客气的说不晓得他下山来了。
哪里会不晓得,里正是唤人上山叫得他,今儿他都去了方家。
萧护神色不见多好,他也是怪,以前方家有甚么事都爱寻他帮忙,别说他是在家头,就是在山里方大都会去寻他。
也不知甚么时候起,方家的就不如何来家里了,更甚是在路上撞见都客气得像生人一般。
他再是与人交道的少,却也能瞧出方家的生分。
当初小宝他娘在世的时候,两家走动得频繁,近得跟亲戚似的,后头他娘过世,连他去山上小宝都是借住在方家。
他说是给钱,方家却也坚决不肯收。
两家好,村里人论谁家都晓得,不知怎的就成了今天这境地。
萧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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