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人俯身贴近,在你耳边道:“宝宝,马上打针,忍一下。”
你说:“我不怕打针。”
他笑了一下:“嗯。”
手腕被握住,衣袖被撩起至上臂,寒冷令你瑟缩了一下,谢问东揉了揉你的头发。
却听医生道:“打屁股上吧,见效快。”
谢问东的手一顿,他说:“据说屁股针会比较疼。”
医生说:“小伙子年纪轻轻的,这点疼算什么!”
你感觉谢问东快把你的手腕攥断了,只好费力地睁开眼,说:“没事的,谢兄,我不怕疼。”
他神情复杂。
你不懂他在纠结什么,很乖地翻了个身趴好,将睡裤往下拽了拽,露出后腰。
他立刻按住你的手,说:“我来。”
他将睡裤边缘往上拉,将你方才露出的那一截腰身遮得严严实实。
医生说:“这样怎么打?”
谢问东吝啬地将裤腰往下推了一丝。
医生:“不行。”
裤腰再次往下挪了一点点,谢问东一锤定音:“不能更多了。”
你趴在枕头上,举着注射器的医生站在床边一脸无奈,谢兄扒着你的裤腰一脸严肃。你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不想让医生给你打屁股针,怔了一下后笑了起来。
酒精擦在后腰往下一寸处,冰冰凉凉,随即药水通过针头注射入体内,酸痛感传来。
医生开了药便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昏沉睡过去的你被扶着肩膀坐起,眯了眯眼适应床头的灯光,清醒了两分。
昏黄温暖的台灯下,谢问东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将勺子递到你嘴边,他解释:“退烧药会刺激肠胃,吃点东西垫垫才好吃药。”
粥熬得不浓不稀,不咸不淡,就是不太好吃,味同嚼蜡。
你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谢问东也并未再劝,只是舀起一颗红枣递到你嘴边:“补血的。”
红枣并未炖软,你艰难地嚼来吃了后,又就着热水吞下了他递到你手心的药。
台灯拧灭,房间陷入黑暗,只剩盼盼那两颗乌溜溜的大眼珠子在床边一闪一闪。
身边的床微微下陷,一双温暖的手臂搂住了你。你闭着眼,将后背往他怀中靠了靠。
几分钟后,他问:“睡不着么?”
你轻轻嗯了一声。
“难受么?”
你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不是。”
谢问东说:“我给你念诗吧。”
你睁开眼,盯着黑暗中的某一点,被窝里的手指却下意识地捏紧了。
他的声音响起:“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你轻轻一颤。
他又念:“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你攥紧了被角。
“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他说,“但你在生病,最近不能喝酒。等你好起来,我再陪你喝。”
你垂下眼,咬紧下唇。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他的声音低沉和缓,念完后便低笑道,“这句么,还不至于,顾兄至少再奋斗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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