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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黄昏中盛开摇曳的玫瑰。
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危险神秘。
“亲爱的”,他一见面就很不客气,亲昵地叫着容念,并向容念伸出张开的手指。
他的名字是解寂云。
在解寂云右后方站着一个少年,和解寂云生得一模一样。
但气质截然不同。
同一张脸,锋利俊美,年轻,纯粹,贵气。
仿佛军校生一般,站在那里,全身就透露着极度克制的自律。
他微张着眼眸望着容念。
月牙般微弯的眼眸干净纯粹,下半张脸却生涩得有一种刀刃一般的锐利感。
紧抿的唇线,带出一点偏执的压抑隐忍。
微哑的声音:“解寂夏。”
像一只借着淋湿,假装是湿漉漉小狗的小狼。
在他左后方,站着一个黑风衣青年。
身形清俊挺拔,令人如临悬崖峭壁般的沉冷莫测。
一眼望去,先看到那双幽暗深邃,过于理性而稍显盛气逼人的高傲眼神。
对方戴着金丝眼镜,声音淡漠而锋利:“贝泽尔。”
容念看了一眼台阶上,和他共用一张脸的莱斯特。
所以是,两对双胞胎吗?
但是这四个人里没有一个和容念刚刚在楼上看见的少爷对得上。
容念礼貌地:“这里就只有你们四个吗?还有第五个人吗?”
所有人的神情一秒钟有些微妙。
那种所有人都清楚的,心照不宣的,含蓄甚至忍笑的微妙。
他们看着容念,那种隐秘的似笑非笑,不说话。
容念不得不说明来意:“我本来是要找两兄弟的,但没想到,你们这里这么多人。”
莱斯特笑得温雅:“很多人吗?”
贝泽尔盯着容念,有些心不在焉一般:“没有。”
解寂夏:“只有一个人。”
大家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容念:“……”
这就有点惊悚了。
满屋子除了自己,至少四五个人,但却说只有一个。
剩下的不是人吗?
解寂云蹙眉,茫然不解地望着容念,随即坦然温和地道:“亲爱的不用在意这些怪人,应该只是觉得屋子里有点挤了才说这种话的。”
他说着关切地帮容念拎过手中的提箱,示意他进来,随即关上了别墅的大门。
容念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认真地观察了,但的确没看到任何不对劲。
对方是如此的温柔友善而且礼貌。
容念想,可能在自己进来之前,这里发生过一次争吵,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挤兑其他人。
人不齐就无法继续下面的事情。
容念看向这位友善热情的青年:“这里是五个人吧,我在外面看到了,还有一位。”
解寂云凝视着他,声音温柔极了,仿佛带着爱意:“大概是吧。但有什么事非得见到那个人才能做吗?”
容念顿了一下,意识到的确不需要。
毕竟他的任务并不是真的作为律师宣读医嘱,分配遗产,他是来勾引某位遗产继承人,然后在里面搞事,侵吞全部资产的。
但是,原本资料说只有两个需要被勾引的候选人,现在一下子五个人,那谁才是他的工作目标?
容念:“我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说明来意。”
解寂云笑道:“不是因为借住吗?我收到了电报,需要招待一位尊贵的客人一段时间,应该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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