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微僵,维持镇定说道:“一个叫【夜】的怪谈。”
“祂和你什么关系?”
对面的诡异,不徐不缓,听不出任何情绪。
像是愉悦,像是冷冽,像是嘲弄,像是柔和,像是戏谑,像是寡情。
耐心的,无趣的,纵容的,冷淡的……似笑非笑,无法了解任何。
容念:“……”
这种时间,宗定夜显然还不是他的前男友。
甚至对方可能根本不认识他。
怎么答都不对。
他干脆放弃回答。
身下棱角分明线条冷硬的钢琴似乎慢慢融化塌陷了。
容念这一次明显感觉到了周围物体的变化。
不知不觉,他变成了面对面坐在诡异腿上的姿势。
就好像是钢琴变成了人。
也可能之前那不是正常的钢琴,而是人骨堆就的。
荒诞的知觉,让一切通感变得光怪陆离,包括上下左右的方位。
“亲爱的,猜错了。”悄如呓语的声音,压得极低,在耳后温柔小声倾诉。
明明在他的感觉里,对方应该是和他面对面的,但声音却是出自耳后。
就好像有另一个人。
容念:“……!”
故作同情的声音,流露着邪恶的无辜,好奇,又像是恹恹低糜地说:“亲爱的在恋情方面的程度,比我所知的更加糜烂,不仅双胞胎已经不感到满足,私底下还有另一个,谁也不知道不了解的情人……真是道德低下的美人。”
容念蹙眉,潮热的黑暗中,冷静辩驳:“我只有解寂云一个恋人。”
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肌骨之上弹奏着。
低低的声音无辜:“但亲爱的说出了三个,可以肆意亲吻你的名字。”
容念忍受着后背的战栗感:“我以为是两个。”
他明明只答错了两次。
为此感到冤枉。
“哦,所以对那个在亲爱的身上弹奏出激烈乐章的艺术家……”
修长的手指在容念的腿上弹奏着,顺着衣摆到达腰线。
“不是因为,想要到对方身边去,才和唯一的恋人分手吗?”
容念:“……”
他混沌的脑子这才想起,这句话他是在车上对那个小说家莱斯特说的。
但就在刚刚,对方却恶狠狠地重复了两遍,如此介怀。
所以,当他在车上故意对小说家说这句话,想要坑莱斯特的时候,对方也在附近听到了,反过来坑了他自己吗?
所有的错误答案都排除了。
答案显而易见。
容念:“想知道答案,松开我的手就告诉你。”
对方叹息着,松开了他被握着的手腕。
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容念向前摸索着,碰到对方的手臂,下一瞬,便义无反顾地张开手向前拥抱了对方。
“……”
容念面对面地抱紧祂,轻轻地说:“没有别人,我一直都知道,只有阿云。”
“……”
他坦然地说:“是故意说的别人的名字,因为想看阿云嫉妒吃醋的样子。阿云生气了会伤害我吗?”
“不会。”
他那样主动地,紧紧地拥抱祂了,什么错误都可以抵过。
“永远都不会。”
容念双手抱着祂,表情放松:“我也这么想。阿云是最温柔的,从不会叫我为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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