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景辞立即改口,“像老板这种光明磊、富有同情心的人,不对,鱼,绝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池非屿眼中染上笑意,难得有耐心给人解释,“人鱼每年有个特殊的时期,在这个阶段很容易受到同类歌声的影响,会短暂的失去意识。”
尤其是直系亲属间,受到的影响会翻倍。
但这并不是人鱼的弱点,即使失去意识,在受到伤害是也会本能反击,特别是在发情期,人鱼的攻击性会上升数倍。
谢景辞连连点头,寻思着回去拿个本子记下来,人鱼的观察日志想想就很棒。
“所以说是你在特殊时期,然后有人鱼用歌声迷惑你,想把这事嫁祸给你?”
池非屿点头。
谢景辞又想不明白了,“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
池非屿的目光落在谢景辞身上,没有好处,但能让那人开心。
不过是自己众叛亲离,就试图让儿子也体会这一切,池非屿很清楚,池塘洲就是个标准的愉悦犯。
想琢磨出疯子的想法,那离疯也不远了。
“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你不用再管。”
谢景辞听到这话,嘟起嘴,又是这种话,每到关键的时候池非屿总会把他踢出去。
小白的事是这样,锦鲤的事也是。
“不行。”谢景辞抗议,“我两个儿子都差点噶了,这事我必须参与。”
谢景辞怀疑凶手八成是同一人,并且池非屿还知道是谁,就是不太好处理。
毕竟虐杀动物并不犯法。
池非屿挑眉,“它们什么时候成你儿子了?”
“呃……”谢景辞语塞,开始胡扯,“这是一种形容,指我待它们犹如亲子,你该夸我工作认真。”
池非屿勾起嘴角,倏然,他的心脏一阵悸痛,他拽紧胸前的衣服,面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谢景辞赶忙凑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池非屿摇头,但却说不出话,额角冒出细密的冷汗。
他按下轮椅把手上的按钮,下一刻就陷入昏迷。
谢景辞人都蒙了,刚刚还好好的,说晕就晕,他扶着池非屿,第一反应就是摸对方颈边的脉搏。
还好,人还活着。
这时,房门被打开。
陈管家大步走进来,看见昏过去的池非屿,面色难看,他对谢景辞说。
“你推着少爷,跟我来。”
谢景辞应声,为了防止池非屿向前栽倒,他一手按着池非屿的肩膀,一手往前推。
看着陈管家的背影,谢景辞觉得有点奇怪,按平常来说,陈管家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检查池非屿的情况,并亲力亲为照顾池非屿。
毕竟这位老管家最担心的可就是池非屿的安危了。
谢景辞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问,他有点怵陈管家。
他低头去看池非屿,对方没醒,但谢景辞发现池非屿颈边冒出星星点点的鳞片,正缓缓向外蔓延,像是亮片被打翻,落下稀碎的星光。
谢景辞搓搓指腹,感觉手痒,想上去摸两下。
就在他壮起胆时,前面的陈管家突然出声。
“进来。”
谢景辞光速收回手,装作无事发生。
他推着池非屿进去,一个巨大的室内泳池就出现在他眼前。
陈管家对谢景辞嘱咐,“你把少爷抱进泳池。”
“啊?我?”
陈管家板着张脸,“有问题吗?”
谢景辞连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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