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和谢斯聿做什么狗屁朋友。 不得不委曲求全地说:行吧,在哪儿?” 苏乙幽幽地看向他,“我带你去。” 另外一边,谢斯聿收到了梁宁的消息:哥,今晚你先走,我有事晚点回家! 放学后,苏乙和梁宁从学校后门走出来。 梁宁一走进这样的窄路,鄙夷地说:“这什么破地方?又挤又热。” “马上就到了。” 快要到的时候,梁宁又闹着要上厕所,看了一下环境,很艰难地去了旁边的公共厕所。 苏乙在外面等着,他站的有点累,便蹲下来。 透过窗户,台球馆里面不止有学生,还有一些社会人员,苏乙一眼便看到在右边打球的王家明,嘴边还叼着烟。 梁宁对于苏乙来说是毫无意义的存在,因梁宁误会自己偷了他的手表一事,苏乙确实是对梁宁怀恨在心,并且希望梁宁好好被人收拾一顿,消一消他身上的锐气。 但或者只给梁宁一个小教训就好。苏乙并不是一个什么光明正大的人,也只敢在阴处坏。 梁宁上了一个阴险至极的厕所,刚走出来,便接到他哥的电话。 “你在哪里?” “学校后门,怎么了?” “和谁呆在一起?” 梁宁没敢说和苏乙呆在一起,随便说了一个朋友的名字。 “在那里等着我,不要乱跑。” 街角传来几声狗叫,四周再次安静如死,苏乙再次站起身。 苏乙带着梁宁来到台球馆,另外一边王家明推开了一间房间,用目光示意他把人带进去。 “哦?还有包间?” 苏乙说:“是,你先进去吧,我去买瓶水。” “你屁事儿比我还多,赶紧来。” 梁宁往前走,原本是要走进安排好的房间,没想到看走眼了,打开了旁边的房间,那里是游戏室,梁宁从没来过这样袖珍的游戏室,好奇地坐下来,玩起了泡泡龙。 苏乙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本来以来再次回来一切都该收尾了,没想到王家明一看见他,就骂骂咧咧地吼道:“梁宁人呢?” “他不是进去了吗?” “放屁,我们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怎么会这样?” 王家明气急败坏,“叫你做个事情什么都做不好,你这个瘸子有什么作用?” “我真的把他带过来了,你等我找一下!” “你知道我们等了多久了吗?你是不是找死啊!” 王家明说着说着就揪着苏乙的衣领到一边的墙上,“严哥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你自己滚进去交代吧。” 苏乙最怕交代这两个字了。 “不…不是,哥,我今天真把人带过来的。”王家明快把人提起来了,苏乙头晕目眩,心想就不该贪嘴吃那些牛排。 苏乙真感觉今晚要遭罪的时候,王家明的后背冷不丁狠狠被人踹了一脚,他疼得跪下来,正想骂人的时候,又被人按住脖子贴脸在地上。 苏乙这才喘了口气,他抬起头,便看见一脸阴鸷的谢斯聿。 王家明这边动静并不小,他看向谢斯聿,压着声音说道:“人都死哪里去了?” 话一说完,就围过来了几个凶神恶煞、脸挂横肉的壮汉,把门口堵住了。这群人都是严炜的人,根本惹不起。 苏乙万分慌忙之下,立马攥住了谢斯聿的手腕,一开始还拉不动,他慌忙地说:“走啊,我们打不过他们的。” 谢斯聿这才动了动,苏乙拉着他往一边的窗户跑去,一脚踹下去。 那砸的好像不单是易碎的玻璃,更像是窗玻璃上面他和苏乙的影子,几秒之内,对面人影崩塌了,碎成一地。 二人碰倒了居民摆在外面的切菜台,向着东边——唯一有光线的地方逃命。玻璃碎掉的声音惊落了电线杆上的一排灰鸽,风里有不远处河流的鱼腥味,然而这一切都远远地化成飘渺了。 再到后面,几乎是谢斯聿拽着他往前跑了,苏乙一提一拐地努力跟上他,心里却砰砰作响,和那摔在地上的破铜烂铁发出的声音毫无区别,只不过仅限在心里反复摔打。 他看着谢斯聿的后脑勺,思绪化成了飘然的云。 这时一辆大货车飞驰而过,谢斯聿紧紧地拽着苏乙的手臂往右边的巷子跑。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却觉得十分漫长,车喇叭和风声一并砸在两人耳边。 两人跑不了多远,谢斯聿带着他拐进一个窄道,这里前面是木块堆,后面就是河。 刚蹲下来,王家明那群人就急匆匆地从他们身前跑过。 苏乙和谢斯聿贴得很近,两人膝盖稍微碰了一下,苏乙马上把腿收回去。 在晦暗的光线下,谢斯聿突然伸过来手,拿起苏乙的手腕,“这里流血了。” 谢斯聿的手很凉,像冰块一样。 苏乙气息不稳,还处于百米冲刺后的状态——有点想吐,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血慢慢流了出来。 谢斯聿突然站起来,苏乙赶紧拉住他,“喂,你…你干什么?” “你这里得止血。” “没事,一会儿就不流了。” 以前跟着严炜混在一起,身上也会有大大小小的伤口,苏乙并不觉得有什么。 谢斯聿松开他的手,“在这里等着我。” “谢斯聿!”苏乙喊住他。 “没事的。”谢斯聿说完就移开面前的木板走出去了。 可能只有几分钟,苏乙却觉得十分漫长。这样的等待让苏乙心里越来越急。 万一谢斯聿被那群人发现了呢? 苏乙刚推开面前的木板,便看见谢斯聿提着一包药袋回来了,里面装着绷带和碘伏。第11章 四周静得甚至可以听见隔壁楼房里面的人声。 苏乙的脑袋刚转回去,谢斯聿对他说:“把手伸出来。” 于是苏乙伸出了之前不小心被玻璃划到的手,伤口不大,但是鲜血流出来的样子还是有点吓人。 不知道刚刚逃跑摸过了什么东西,手掌上还有黑灰,猛然发现后,苏乙又打算把手收回去,谢斯聿却抓住了他的手臂。 “躲什么。” 和苏乙相比,谢斯聿一身还是干干净净。 谢斯聿俯下身,很熟练地给他止血,绷带包扎好后,还能闻到一点消毒喷雾的味道。 只是苏乙完全没看自己的手腕,他呆滞地望向谢斯聿。 谢斯聿略低着头,不时有风吹拂人的头发,带着暑气的余温。他不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很不耐烦的错觉,嘴唇时常是紧抿着,但细细观察,苏乙发现谢斯聿的脖子上有两颗很小的痣。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对待他了。 苏乙以前觉得楼下的流浪狗叫唤的声音吵闹又刺耳,现下他砰砰乱跳的心脏声音也一样大声,明明是日落时分,苏乙却觉得脸上很热,他再次把手收了回来。 “很疼?” 苏乙一直缩着身体,他埋着头没有说话,谢斯聿便问了他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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