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就没再拒绝。
陆夏也拿了一根犒劳自己,屋子里三个大人都在吃冰棍,躺在长椅上的陆满满忍不住‘啊、啊’叫了起来,眼睛一直盯着妈妈手里的冰棍。
“哎哟,小家伙也想吃了,这东西你现在可吃不了。”吴奶奶笑道。
陆夏举着冰棍在陆满满眼前晃了晃,陆满满伸出细细的小手想要去抓,她却很不客气地拿走了。
来回逗弄了几次,陆满满张着嘴,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整个宝宝都僵在那,两条小腿还是朝天举着的。
吴奶奶:“哎哟,瞧把咱们满满委屈的……”
听到这话,陆满满的眼眶顿时红了,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小嘴扁着,却是默默地哭着没有发出声,瞧着更加招人怜爱。
“你看你,把孩子逗哭了。”吴奶奶心疼不已。
陆夏没想到小孩儿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别看才那么点大,现在连十斤都不到,心里就已经门儿清了。
“哎呀,这是哪家的漂亮小姑娘啊,是不是我们家的满满呀,我们家的满满哪里去啦?”
陆夏佯装挠她痒痒肉,小孩儿瞬间转晴,咯咯咯笑了起来,手舞足蹈很是开心。
陆夏下午又进了三百根雪糕前往学校,一来就被凉粉大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
周春兰看到陆夏很是生气,昨天她觉得她还是能把剩下的冰粉卖完的,也不知怎么的后面的学生愣是没几个人买的。
从学生们聊天里得知,他们体育课的时候已经吃了雪糕,不能再花钱买凉粉了。
现在商贩虽少,可大家的购买力也非常有限,买了这一样就不能买另外一样,因此多了个摊子也就意味着多个竞争。
冰棍和凉粉都是解暑的,消费者重合度就更高了。
周春兰觉得都是陆夏抢走了自己的生意,要不是她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也不至于让她昨天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凉粉!
现在天气热,根本留不住,只能自家吃了。
周春兰所做的凉粉,是用薜荔芯晒干挤出汁水而成,做起来还挺费劲的,需要在那拧半天才做好一小盆。
她在这里摆摊也有一段时间了,早就计算好了量,现在却被眼前这丫头给搅和了。
学生们陆陆续续地来上课,陆夏的生意比昨天更好,周春兰那边却更冷清,让她的火气更是蹭蹭蹭往外冒。
等学生们都去上课,她再也按捺不住,跟着一旁的麦芽糖大叔说话:
“现在的年轻女孩真是不知羞耻,年纪轻轻就不安分,成天抛头露面。也不知道是真有生意在做,还是心里借口做见不得人的事呢。”
麦芽糖大叔也不乐意多了个竞争者,道:“女孩家家的就该在家里面操持家务,服侍男人照顾孩子,也跑出来做买卖算是怎么回事。”
“可不是吗,我也是变成了老婆子才这么大胆。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像现在的小年轻,没羞没臊的。”
两人一唱一和,明里暗里不停地损着陆夏。
陆夏现在虽然憔悴看着老态,可有些阅历的人都能瞧得出她的年纪其实并不大,而且她自带书卷气,瞧着脸皮也会比较薄,年轻女孩最是怕有人说三道四。
两人也不敢把陆夏给赶走,这不是他们的地盘,要是闹起来兴许门卫以后再也不许他们摆摊。
陆夏充耳不闻,她对于这种小伎俩毫不在意。
她一个没有背景、学校也不是顶级的普通女孩,能爬上上市公司华南大区总经理的位置,不知道被多少人骂过,背后诋毁她的人也从来不少。
以前拉业务的时候,就被人晾在那站半天羞辱,她依然能满面春风、死皮赖脸地扒着人不放,求着人家跟自己合作。
要不是耳朵够厚,无所谓面子,她早就让亲情绑架,被父母给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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