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地乱爬,学猫叫,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李锦绣都看不得长耳朵,长尾巴的动物。 江寒溯很善妒,厌恶一切活着的生物接近李锦绣! 如果说以上这些李锦绣都能忍的话,那后来的师尊越来越过分,李锦绣没有一点点自由,哪怕他出去洗个衣服的空儿,师尊都要疑神疑鬼,怀疑他是不是跑出去见其他男人了? 他换身漂亮衣服都不行,师尊怀疑他打扮自己,是不是心里又有别人了。 甚至连和师兄们见面,说话,都要跟师尊提前报备,多说一个字,回来都得多亲师尊一口。 在这种环境下,李锦绣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分明就是师尊圈养的金丝雀,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师尊管得特别紧! 如果他真的有孩子了,困扰的不是他,分明是师尊自己罢! 李锦绣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自己只是抱抱孩子,亲亲孩子,师尊就能嫉妒到连谁是孩子的亲爹都忘了,能把孩子一脚踢飞多远, 江寒溯怎么可能承认呢? 他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善妒,还宽慰似的,笑道:“师尊答应你,若是孩子像你,师尊就当慈父,若是不像你,就当严父。无论如何,你是最要紧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得你重要。” 然后就又抱着李锦绣回寝殿造孩子去了。 事后嘴对嘴喂徒儿吃了一颗甜橙味的孕灵丹,望着徒儿红扑扑的俊脸,江寒溯露出了满意的笑,就这么圈着他,一起回味余韵。 师尊的体力和精力都旺盛得吓人,要不是日日都吃着补药,李锦绣觉得自己非死在床上不可。 没了锁链束缚,又日夜不分和师尊双修,李锦绣的修为突飞猛进,虽依旧远远不是师尊的对手,但等闲之辈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他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堪比现世韩信,勾践。 白天是师尊的小猫咪,摇晃着腰肢在师尊怀里嗲嗲地叫,晚上又是师尊的小狗儿,弓着腰任由师尊为所欲为。 渐渐地,李锦绣发现师尊对他放松了警惕,不仅不再锁着他,还主动让他下峰转转,四处散散心,还问他想不想下山去人间的集市逛一逛。 李锦绣假模假样地一头扑在师尊怀里,吃着师尊给他削成兔子形状的苹果,撒娇道:“我自己去有什么意思嘛。” “那让你几个师兄陪你去,或者,你从他们中间挑一个?”江寒溯笑意吟吟的。 “大师兄和林姑娘情投意合,双宿双飞,二师兄性格古怪,又一向厌恶我,三师兄身边有小师妹呢,我能跟谁一起玩?”李锦绣娇嗔道,“要不然师尊陪我下山玩?好不好嘛,师尊,师尊!” 一边摇晃师尊的衣袖,一边扭着身子,见师尊一脸享受,还主动亲了亲师尊的脸,有时候会亲到嘴唇,但有什么关系呢? “可你大师兄快成亲了,近来也要离山归家,准备成亲事宜,山中杂事实在拖得为师抽不开身啊。”顿了顿,江寒溯又道,“不若这样,待你大师兄成亲之日,师尊带你一起去喝喜酒,再顺便在附近好好玩一玩,如何?” 李锦绣立马佯装开心地答应,但他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成亲不是儿戏,更何况大师兄和林姑娘家世背景都不一般,婚事起码在一个月后。 一个月,足够李锦绣揣上球了。 他只想自己跑,万万不想揣着球跑,更不想揣着球跑还被抓回来,被师尊惩罚,那太可怕了。 他一直在等待时机,而这个机会也终于来了。第71章 三叩首拜别恩师 这一日,燕雨真突然上峰求见师尊,说是感化寺千里迢迢传信一封,请江宗主亲启。 趁师尊看信之际,燕雨真借口还兔子,想见一见李锦绣。 江寒溯正坐在书案后面,拆开信细瞧,闻言淡淡道:“他闭关去了,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出关。” “闭关?就他那修为有什么好闭关的,还不如勤快点,每日下峰来,去道场上跟师兄弟们一道儿练练剑。”燕雨真蹙眉道,“我看他闭关是假,找个地方偷懒才是真!” 这里是师尊的书房,房里陈设古朴雅致,除了一张书案,以及一排书架之外,就几盆兰草当装饰,另外角落里还有一盏银香炉,袅袅青烟慢慢升腾起来,也不知焚的什么香,非常好闻。 燕雨真光是站了这么一小会儿,就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额头和鼻尖都沁出了热汗,腿脚隐隐有点发软,站都站不稳了。 脑袋也有点发昏,燕雨真使劲晃了晃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下一刻,就听嘭的一声,原本关严的窗户被一股劲气推开,清风夹杂着淡淡的荷香飘了进来,方才那种脸红心热,气息紊乱之感,很快就消散了许多。 “这感化寺的住持原是请我下山救命的,但我这几日寒症发作,不便下山。”顿了顿,江寒溯放下书信,右掌一翻,一只玉瓶凭空出现,“你带着此丹亲自前往一趟。” “是,师尊!” 燕雨真上前,两手接过玉瓶,忽嗅到了一股异样的香气,目光不由往桌下一瞥,清风吹得鲜红的桌布微微摇曳,香气也随之弥漫开来。 “还有事?”江寒溯淡漠的声音,再度从头顶响起。 燕雨真稍作犹豫,又道:“师尊,那个小山师弟生了一张利嘴,惯会强词夺理,而且还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甜言蜜语哄得人团团转,还望师尊莫要轻信他才好。” “竟有此事?” 江寒溯神情微变,目光不动声色往桌下一瞥,刚刚藏身在桌底的小徒儿扬起头来,此刻跪坐在地,双手反绑,眼睛也被布条蒙住,早已面红耳赤,娇艳欲滴到仿佛雨中的海棠花,实在惹人怜惜。 闻听此言,小徒儿的脸上很明显流露出了紧张和惊恐。 “千真万确!” 燕雨真毫无察觉此刻房里有三个人,更是做梦都想不到,仅仅隔着一张桌子,他口中牙尖嘴利,巧言舌辩的小师弟,正被师尊好生修理着恶嘴利齿,还颇为愤懑地道,“他那只死兔子,一天到晚丢在我那白吃白喝白住,他倒是快活了,当了个撒手掌柜!也不知道他对那兔子做了什么,兔子竟,竟还假孕了!” “此事我知。” 江寒溯语气淡淡的,要不是看在兔子是自己送的份上,早把兔子掐死了。 小小畜生胆大包天,竟敢爬他徒儿的床,睡他徒儿的枕头,还因他的徒儿而假孕,简直岂有此理! “他把那兔子当儿子,一天到晚同吃同睡同住!”燕雨真提及这事就生气! 就因为李锦绣天天带着兔子睡,以至于兔子到了他那儿以后,也是要睡床的! 还一天到晚跟闹猫似的,大半夜就抱着燕雨真的手臂乱磨乱蹭,蹭得哪儿都黏腻腻的,恶心得要死! 倘若不是怕兔子死了,小师弟要恨死自己了,燕雨真直接就把兔子叉了架火上烤。 气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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