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才不会带他去看那种惨绝人寰的刑罚,更不会对他说那种话! 可若是不说出来,只怕师尊会多想。 李锦绣道:“我梦见师尊不要我了。” “怎么说?” “我,我梦见师尊遇见了其他人,比我更好,好一百倍,一千倍的人,师尊喜欢他,不喜欢我了,然后就不要我了,还赶我走。” “怎么会呢?”明知徒儿在撒谎,可江寒溯还是顺着谎言说了下去,“师尊不会不要你,师尊今生除了你,不会再有其他人。” 这算承诺么? 李锦绣吸了吸鼻子,总算平静下来了,但还不想从师尊怀里下来,闷声闷气道:“可我,我出身不好,来历不明。” “出身是由天定,非人力所能为之。”江寒溯道,“哪里来历不明了?你如今可是我灵剑宗的弟子。” “可我……” 并不甘愿只当师尊的徒弟啊! 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既是凡人,有私心有欲|念再正常不过,我就是想不顾世俗观念,既当师尊的徒儿,又当师尊的道侣! 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何必自取其辱? 一旦师尊发现他就是昔日的孽徒,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江寒溯问,“可你什么?” “没什么……我,我就是很害怕,怕眼前得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怕有朝一日梦醒了,我依旧一无所有。”李锦绣犹豫了好久,才吐出一点真实想法,“若是哪一天,师尊的寒症彻底解了,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好吗?” “会。”江寒溯很肯定。 “如果我,我还想和师尊双修,师尊能答应吗?” “自然。” “为什么呢?” 李锦绣追问,但很快又自嘲地想,还能为什么?因为纯阳之体呗。 你除了拥有纯阳之体,可以给师尊当炉鼎之外,也没别的特长了啊。 不等师尊回答,李锦绣突然勾住师尊的脖颈,不管不顾就吻了上去,江寒溯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抱住他回吻。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说不准哪天天灾人祸,自己又死了呢,趁着活着,就赶紧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 过了这个村,恐怕就没这个店了。 “师尊,我,我想穿红衣服!”李锦绣一边胡乱吻,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师尊也穿红衣服,好不好?白色看着太冷清了。” “嗯。” “被褥床单枕头都要换成红色。” “好。” “地毯也要!就换成火红的狐狸毛!” “行。” 江寒溯一一答应,沉浸在徒儿的热情中泥足深陷,宛如一对交颈鸳鸯,将徒儿揽坐在怀中,低头轻轻啄着光|裸白皙的肩胛,突发奇想地问,可不可以在他身上作画。 “好!”既然师尊事事都答应,李锦绣也当然不会拒绝。 江寒溯又问:“用千年墨,可好?” 千年墨一旦沾染在身上,就再也不会褪色了,除非把那块皮肉直接剐掉。 “只要师尊高兴就好!” 李锦绣没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 江寒溯施法取来砚台,毛笔,一边勾着徒儿的脖子,轻轻吻他的锁骨,一边研墨。 黑色太阴暗了,小徒儿肤白貌美,就应该在身上画些鲜艳的画才是。 江寒溯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把血混入墨水中,李锦绣再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心疼地捧着师尊的手,用舌头轻轻舔|舐腕上伤口,嘴里满是浓郁的血腥气。 江寒溯妙手丹青,在徒儿的左肩画了几朵海棠,右肩则只是落下一道咬痕。 在他的胸膛,以及大腿上,画的都是花草,要么就是山水画,非常高雅。 在李锦绣看不见的背部,才真正显露出了恶意。 先是在背上画了春宫图,俨然就是他和徒儿的样子。 在后腰靠近尾椎骨的地方,更是歹毒地画上了小师尊。 甚至连其他部位也不曾放过,画得不仅惟妙惟肖,还很不堪入目。 俨然就是把李锦绣的皮肤当成画纸,尽情在他身上画春宫图。 共画了十八幅。 每一幅都画得极其逼真传神。 日后徒儿再想和谁欢好,只要衣服一脱,就会看见这些画。 江寒溯很温柔,在哪个地方落笔之前,都会先问问李锦绣愿不愿意,并不会强迫。 当他询问李锦绣,能不能在那儿画时,李锦绣瞬间面红耳赤,理智告诉他,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但他此刻是没有理智的,到底还是答应了。 江寒溯随手就画了眼睛的轮廓,还给这只眼睛起了个不俗不雅的名字——罪孽之眼。 任何人对视上,都会有一种被吞噬之感。 末了,江寒溯低头亲亲徒儿的背,夸他好乖。 李锦绣含糊不清地嗯嗯几声,过了很久之后,才有点疑惑地问,“师尊,为什么,我,我一时觉得师尊身上很烫,一时又觉得特别冷,像,像死人一样。以前不这样的。” “嗯,可能是此前有过一次前功尽弃,遂寒症更严重了罢。” 江寒溯淡淡道。 他怎么能告诉乖乖徒儿呢? 师尊为了不再让锦绣从前的尸首,被有心人藏起来,就把尸体暂且“吃”掉了。 如今就镶嵌在自己的血肉里。 也就是说,暂时与他身体融合,生命共享。 好处就是可以保持尸首完好无损还新鲜,坏处就是会和他福祸相依,还通感。 不过这应该没关系罢。 本来就是锦绣的身体,多和现在的锦绣亲近亲近,也不是坏事呢。 江寒溯不想厚此薄彼,当然是三人一起。第65章 锦绣只能属于我 李锦绣一听此话,瞬间就更愧疚了,不管是冷是热,师尊就是师尊。 当即就提议自己要在上面。 他的想法很简单,这样师尊会比较省力气,等他累得不行了,就换师尊来,等师尊不行了,再换他,如此一来他和师尊就是永动机。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往往会教做人。 李锦绣发出了一声极其凄厉,也极其畅快的尖叫,身体重重从师尊身上砸落在了厚实的被褥中,浑身汗水淋淋,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寒溯勾唇,侧躺着伸手撩小猫似的,撩了撩小徒儿的下巴,语气听起来戏谑又慵懒:“累坏了罢?年纪轻轻的,不知道惜力气,往后是要吃亏的。” “唔,有师尊在,我才不会吃亏呢。” “就这样相信师尊么?”江寒溯问。 “是啊,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师尊了,只要有师尊在,就算天塌下来了,也压不倒我!” 李锦绣言之凿凿地道,满脸都是事后的潮|红,看起来像是熟透了的果子,似乎随时都可能渗出血来,话里话外都是对师尊的信任。 还努力掀开一丝眼皮,看着师尊宛如翡翠一样清透漂亮的眼眸,明明近在咫尺,那般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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