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一样难看,就已经很不错了。 中了药后,身体泛起淡淡的绯红,如同染了胭脂一般,还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风情,尤其容成宣身子骨弱,没了衣服避寒,石洞阴冷,寒风吹向他时,引起了一阵急促的咳嗽。 俊脸一时红,又一时白,更显得我见犹怜了。 满山洞充斥着容成宣破碎又急促的喘|息声,这还没开始干呢,就这个样了,真要是龙精虎猛狂|干一通,指不定要糜艳成什么模样。 燕雨真看着他这副样子,冷冷一笑:“三师弟还真是勾人得紧啊。”还故意问李锦绣,“你说是不是啊,师弟?” 李锦绣没吭气。 不敢多看,光是听见容成宣的喘|息声,就不禁面红耳赤起来,即便什么都没干,都有一种背着师尊偷|情的错觉。 这么楚楚可怜的三师兄,病态如弱柳,风一吹就倒,合该捧在掌心娇怜才是,眼下竟被燕雨真用剑挑开衣袍羞辱。 燕雨真是一点都不怜惜他,直接抬脚踩在了容成宣的大腿上,手持剑刃直接横在容成宣颈间。 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但凡李锦绣敢擅自行动,就别怪他剑下无情! 李锦绣头皮更麻了,知道燕雨真的狗脾气,一旦发作起来,都敢指着小师叔的鼻子,骂小师叔是只不通人情的梅花鹿。 要不是师尊有雷霆手段,真不一定能管得住这条疯狗。 就算不把容成宣杀了,万一在他脸上划了几剑,把人脸毁了呢? 燕雨真见憨货迟迟不动,以为他是心疼了,语气更冷:“别怪我没提醒你!机会只有一次,要么他废,要么你俩一起废!” “哦,好好,我,我就是想呃……别,别催!” 可燕雨真催得紧,让他赶紧过来,把玫瑰香脂抹在容成宣的嘴上。 李锦绣心里默默念了三声,对不起,我的好师兄! 事后我给你鞠躬赔礼! 走过去半蹲下来,在燕雨真冷冰冰的目光注视下,李锦绣用手指蘸着香脂,均匀涂抹在了容成宣的唇瓣上。 指腹摩挲过温热柔软的唇瓣时,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妙感,总之,三师兄的唇和师尊的不一样。 李锦绣为了拖延时间,几乎把半盒玫瑰香脂都抹容成宣嘴唇上了,抹得那叫一个油光锃亮。 容成宣全程一动不动,目光冰冷,眉宇间凝结着一层戾气,刺骨霜寒,李锦绣不敢同他对视,一直错开目光,暗暗想办法,有好几次他都想趁机一把握住,燕雨真横在容成宣脖颈上的剑,但既怕疼,也怕自己的手会被锋利的剑刃削掉。 早知道平时就把师尊送的那副刀|枪|不入的手套戴着了。 他因为舍不得戴,一直收起来吃灰呢。 “看来你对三师弟的嘴情有独钟呢。”燕雨真寒声道。 几乎同一时间,李锦绣感受到了来自于容成宣身上的森冷寒意,双方夹击之下,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啊,啊?” “啊什么啊?你会不懂?” 燕雨真蹙眉,目光扫了扫容成宣绯红一片,却冷冰冰的脸,看着他闭上了双眸,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越发觉得可笑,早就被小师弟干过了,还装什么贞洁烈男? 然后又落回李锦绣身上,疑惑地问,“你寻常不用香脂?” 否则怎么会抹错地方? 李锦绣仰头,对着燕雨真眨眨眼睛,又开始读心,当得知这玫瑰香脂的真正用途时,手一哆嗦,差点甩飞出去,惊讶无比道:“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为什么师尊从来没给他用过啊? “不然呢?”燕雨真很显然是误会了,还嘲笑道,“看来你从来没用过,到底是我们三师弟厉害啊,真是饿坏了,什么都吃得下。” 然后一抬手,将盒子打落在地。 “既然如此,那就都别用了!” 李锦绣脑袋懵懵的,目光下意识追随着飞落在地的盒子,还在愣愣地想,自己真是像燕师兄说的那样饿坏了吗,什么都吃得下。 下一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哼,瞬间将李锦绣的心神唤了回去,这声闷哼来自于燕师兄,等李锦绣惊愕地回头望去时,燕雨真不知为何,已经倒在了地上,脖颈上多出了一个金光灿灿的项圈,此刻正以飞快到肉眼难寻的速度旋转,一道道金色符咒从上悬浮而出,化作道道咒枷,连同项圈一道锁紧了那截修表白皙的玉颈。 而燕雨真原本所持的长剑也被夺走了,此刻就握在容成宣手里,剑尖对准了李锦绣的面门。 更让李锦绣万般难以置信的是,容成宣竟站了起来! 虽说一手扶着墙壁,身形还有些摇晃不稳,但他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地站在了李锦绣面前! “你,你,这怎么可能?!”李锦绣瞪大眼睛,发出了惊呼。 “是不是不敢相信,你二人居然会反被我所擒?” 容成宣冷冷一笑,手腕稍一前倾,剑尖就距离李锦绣的面门,只半寸之遥了,只要他想,随手一剑就能把眼前这双妖冶又漂亮的鸳鸯眼毁掉。 但容成宣暂时还不想,他需要搞清楚一件事——这件事非常重要,已经困惑了他整整三年! “我是不敢相信你的腿居然好了!”比起眼下的危机,李锦绣更关心的是容成宣的腿怎么突然就好了。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逆境逢生? 李锦绣突然就找到了绝佳的理由,赶紧道:“太好了,太好了!三师兄终于能站起来了,也不枉我和燕师兄谋划了这么一出戏!” 还悻悻然笑着,伸出一根手指,作势把剑尖推开。 随即头顶传来一声冷笑,那剑身立马由竖转横,幸好李锦绣缩手快,否则肯定要见血。 见这招糊弄不了容成宣,李锦绣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决定弃卒保帅了。 “好,事已至此,我不能再顾往日情分了!”李锦绣神色一凛,义愤填膺地指责起了燕雨真,“你真是太糊涂了!同门师兄弟,情比金坚啊,怎么能做出这种道德败坏,不知廉耻,恶劣至极之事?若是被师尊知晓了,不知该有多伤心!” “甚至还威胁逼迫可怜无辜又弱小的师弟,也就是我,跟你一起胡作非为!”李锦绣赶紧给自己洗白白,表现得特别铁骨铮铮,侠肝义胆,正气凌然,“你太过分了!” 一边痛骂燕雨真,一边往后磨蹭着避开剑锋站了起来,非常自然地站在了容成宣身边,面对着容成宣幽深的目光,李锦绣佯装镇定,向他同仇敌忾地点点头。 对不起,燕师兄! 师弟无能保不住你,你就自求多福吧! 燕雨真神色一变,咬牙骂道:“你这个软骨头的混……呃!” 话音未落,喉咙就被项圈紧紧勒住,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李锦绣艰难吞咽了一下口水,刚琢磨着怎么劝劝容成宣消消气,下一瞬,长剑就横他脖子上来了。 容成宣冷冷道:“你还真是阴险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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