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通,明明曾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互相称作‘家人’,却总能将陆声刺得遍体鳞伤。陆声胸口阵阵发闷,天上轻盈的云、四周凉爽的风,似乎都变得浸了水一般,阴沉、潮湿、压抑。陈旧的结了痂的伤口不去看不去管,好像就不会疼,可但凡有一刻触到那种痛苦,鲜血就会重新迸发出来,告诉你这个伤口不会好,只会烂。
是不是把心丢了人才不会疼?
陆声问自己,没人给他答案。
往事历历在目,像扼住他喉颈的手,将他困于原生家庭的苦寒之地,逼迫他把暗黑的记忆在脑海里倒带一遍。
在地狱般跳动的火光中,画框和布料发出噼里啪啦的哀嚎,陆宇铭凶恶又冷漠地看着他。
他血缘上的父亲毫无感情地说:“你要是真的有能力,争点气,自己有一套房子,这些画随便你怎么处置。”
“你想裱在墙上,想放在床上,都跟我没关系,我也不会去管你。”
“但是这是在我的家庭里,这些东西影响到我和其他的家庭成员,我就要以我的意志来解决这些问题。”
陆声跌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面颊滚落着热泪,神情恍惚地看向那团火堆,沙哑着嗓音喊:“不......怎么会......”
他仇恨无比地望着陆宇铭,却只能看见父亲放大的凶残。
“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是不是?!”
“啪——!”又是一个将人扇至偏倚的耳光。
“用仇人的目光看着我是不是?恨我?我是你爸!我养你这么久!白眼狼!没心的东西!”
陆声被殴打的间隙,惨叫间泣血地呐喊:“陆宇铭!你根本就不讲道理!”
“老子打小子需要讲什么道理!?......”
“部长,跟谁聊天呢?聊这么起劲。”
陆声猛地从回忆中抽神,转过头看向来者,江希境今天帅得过分,嘴角噙着三分笑,目光粹然灼亮,仿佛生来就没有怯意,能驱逐世间一切黑暗。
陆声看他那一秒的瞬间在想:像他这样的少爷,家庭肯定很幸福美满吧?
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爱中长大,才能有这种自信呢?
陆声放下手机,脑中又冒出那句易妒的话,心里又苦又酸,像自己这样的人,就算有天光降临在缝隙里,他都会嫉妒那道光太美好、太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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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通勤来回坐了四个小时的车,把我的棱角彻底摧毁了,我回到家就昏迷了(悲痛)
待会再补一更,写小说比找工作幸福多了。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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