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江淮景第一次意识到,时云舒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干瘪单调,只知道穿着朴素蓝白校服的小病秧子了。
时云舒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情绪,洗澡洗得有些口渴,便?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走到他面前问:“有水吗?”
耳根悄然爬上淡淡的红晕,江淮景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清了清嗓子:“有。”
转身将?自己的杯子拿给她。
那时两个人的进度还?很慢,江淮景知道时云舒在?感情上比较迟钝慢热,打?算慢慢来,所以在?一起两个月了都还?只是拥抱牵手。
时云舒看着刻有他名字的黑色马克杯,迟疑未接。
江淮景生?出逗她的心思,故意道:“怎么,刚来我?家就用过?我?的杯子喝水,现在?都跟我?在?一起了还?害羞上了?”
时云舒蓦地?脸色通红。
他说的是她刚搬到江家不久,跟他关系还?不太好的时候,两个人紧挨着坐在?圆桌上吃饭,大家的杯子都长得一样,她没注意看就拿着右手边的杯子喝水。
直到他冷着脸盯着她手里的杯子,她才意识到拿错了,而且还?喝了......
江淮景没接受她的道歉,只让佣人换了一个新杯子。
当时时云舒的脸就像现在?一样通红。
为了证明?自己没害羞,时云舒如壮士慷慨赴义般就着他的杯子猛灌了好几口。
水珠顺着女孩优美纤细的脖颈滑下,浸湿了锁骨处的白色衣料,透出浅淡的粉白肤色,再往下......
再往下江淮景就识趣地?撇过?
头了,免得在?时云舒那里落个流氓的名声。
反正干巴巴的没什么好看的。
他这样暗示自己。
但控制不住轻轻滚动的喉结难以替他遮掩,明?明?刚喝过?一杯水,却还?是莫名喉咙干涩。
好在?时云舒没有察觉,喝完水就将?空杯子塞回他手里:“给,我?要去?睡觉了。”
说着转身向江淮景的房间走去?。
江淮景只收拾了主卧,次卧连床垫都没来得及买,就让时云舒睡他的房间,他在?沙发将?就一晚。
空杯子经由江淮景的手被放到桌子上,他喊住她:“头发吹干再睡。”
时云舒打?着哈欠犯懒:“我?好困,不想吹了。”
“你躺床上,我?给你吹。”
“喔,那你开的风速小点,别吵到我?睡觉了。”
“知道了祖宗,伺候你还?这么多?事儿。”
时云舒不满:“是你自己非说要给我?吹的。”
少年冷哼一声:“得,我?犯贱行了吧。”
“......”
这一晚江淮景没有趁人之危,给时云舒吹完头就安安分分地抱着被子去?客厅了。娇气的大少爷第一次睡沙发,长腿无处安放,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除了发烧那一晚,江淮景的确未经允许抱了她,而且还在病床上躺到了早上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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