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帮你止血,没别的意思。”
好心好意却被人当做驴肝肺,还被人扇了一巴掌,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了,更何况是他,魏暄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谁稀罕你帮我止血的。”
女人凶巴巴瞪了他一眼,眉梢微扬,盈盈目光里映着暖色烛辉,在他看来却意外的鲜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女人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大了,也不像之前那样怕他怕的要死了,最重要的是,她现在使唤人的功夫也变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魏暄拧着眉移开视线,总觉得还是以前那个胆小乖巧的女人更合他的心意,“不稀罕就算了,我也没指望你能感激我。”
哟,这还矫情上了。
晚宁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将男人的神情尽收眼底,他这话说的怨念十足,明眼人都瞧出这厮是生气了。
要换做一般人或许会来道个歉、认个错,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偏偏他遇上的是晚宁这个作天作地的小妖精。
不好意思啊
你的小祖宗朝你丟了个白眼,然后开始了接下来的无理取闹。
女人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脸上露出一副愤怒的神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指责我忘恩负义吗”
魏暄有些惊讶,慢了半拍才沉声回道,“原来你也知道么。”
“你你”
晚宁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很像某种受了委屈的小动物,惹人怜爱。
男人的目光顿了顿,没有说话。
晚宁嗤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若真心想要补偿我,那不如等我伤好之后就让我离开,让我早日和砚哥哥一起远走高飞”
女人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才发现眼前这人有些不对劲,脸色阴沉的可怕,空气中安静的过分。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魏暄不依不饶的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砚哥哥、砚哥哥,张口闭口都是砚哥哥,就连梦里喊的也是那个野男人的名字。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那块贴身藏的玉佩上刻着那野男人的名字。
真当他眼瞎吗
他只是故意装作看不见而已。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啊
吃着他做的饭,穿着他买来的衣服,就连人也是他的,偏偏那颗心不是他的,也不知道那野男人给她灌了什么汤,让她这么念念不忘,就连做梦也喊的也是他的名字。
鬼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这么全心全意的照顾她,却被人当做了不安好心,上赶着犯贱,给人当仆人一样伺候着她,人家还不稀罕。
不稀罕就算了,真以为他没人要吗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只要他招招手,村里有大把年轻的小姑娘愿意跟着他一辈子,既然她不愿意,他又何必在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男人目光幽幽的,“你想跟你的情郎远走高飞”
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晚宁下意识的怼了一句,“是、是又怎么样。”
男人从鼻间发出一声冷哼,眼神淡淡的,“你以为我稀罕你,既然你想跟他远走高飞,我也不拦着你。”
“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别吃我做的饭,别穿我买的衣服,也别睡我的床,赶快去找你的情郎去吧,走的远远的,最好永远都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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