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游忍了又忍,没忍住出言讥讽说:“郎君看起来倒像是还能再活八十年。”
王道容莞尔。
下一秒,她说不上来了,王道容堵住了她的唇瓣。
他垂眸吻得深入而缠绵,轻啄她的嘴角,然后缓慢地舔舐她的唇珠,含着她的唇瓣。
王道容亲一亲她,总要停一停,去吻她灰扑扑的鬓角,一边低低地喊她:“朝游。”
她在他怀里十分僵硬,于是他便偏头继续吻她的眼皮,吻她的耳垂,拉起她的手,吻她的指尖。
温和的,细碎的,绵密入骨的,像难忍的春雨。
王道容知晓自己是乘人之危,是昨夜半哄骗着她答应自己,可是哪又如何?至少她如今在自己怀中了。
慕朝游听他低低的发出一声满意的,动情的喟叹,浑身火烧火燎。
难道是这些世家子,天生便一段风流吗,明明才学会亲吻,又怎么亲得这么熟练?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也只有胡思乱想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王道容很快意识到她的走神,不满地拉拉她的手,柔和地呼喊她的名字,“朝游,朝游。”
足足缠绵地亲了好一会儿,王道容才微垂着眼睫,呼吸不稳地在她唇珠上咬了一口。
少年唇色丹绮,水光丰润,昨日苍白如纸的面色今日却薄红如霞,似乎觉察到她在看他,王道容莞尔扬起脸儿,漆黑无神的眼里泛出一抹黑亮转瞬即逝的笑意,
清冷的眉眼间满是一副不加掩饰的餍足媚态。
“多谢朝游舍身相助,容已经不觉疼痛了。”
第054章
他眼皮上的伤口因为刚刚的动作再度崩裂, 慕朝游有些庆幸他此时失明望不见她,强作镇定地撕开一截袖口,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说, “你伤口裂了, 我替你包扎。”
王道容柔顺俯首,夏天的衣服单薄, 白色的纱布在他眼上饶了两圈,伴随着他乌黑的发垂落下来。
王家的护卫还未找到崖下来。昨日那鬼孽跟着他们下了山崖, 慕朝游心里记挂阿雉的安危,但王道容性命攸关, 她也就没多说。
只盼望阿雉灵巧一些,找到个地方躲了起来。那鬼孽是冲着她去的, 她若是躲得快,想来应该能保证性命安全。
她将自己的担忧说给王道容, 王道容此时也已经恢复素日的清明冷静。
“在此地枯等始终不是办法, 就以朝游你所言。”
慕朝游记得搀扶盲人的时候, 不能搀扶盲杖, 应该让盲人搭着自己的肩膀, 便主动站起身, 说,“你扶着我肩膀。”
王道容垂眸,轻轻将自己手掌心搁在她的肩头。
中途,慕朝游还不忘提醒,“前面有一块石头, 这里有个下坡, 小心。”
这种将自己全权交由一个人的感觉十分奇妙,王道容起初以为自己会感到不适, 但奇妙的是,他很快便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
由掌控者到被掌控的对象,角色翻转,竟也让他感到安心。
他可以将自己全心全意地交给慕朝游,而她的眼里、心里也仅仅只有自己的存在。
慕朝游走在前面,心道,王道容和自己在一起也够倒霉的,好一个光风霁月,清冷如月的世家子,每次跟自己在一起都把自己弄成一副受伤流血的凄惨模样。
想到他之前腰腹受的伤,慕朝游问道:“你之前腰上的伤口还疼吗?”
王道容温言说:“或许朝游可以亲自来验证。”
慕朝游不说话了。这个流氓。
幸运的是,她跟王道容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倒霉到底的。
走了没一会儿,远远地就听到了王家部曲的呼唤。
她大喜过望,忙将王道容安置在原地,跑过去求援。
王家部曲中有人也是认识她的,见到她吃了一惊。慕朝游又幸运地在人群中看到了阿雉。
小女孩被一个部曲抱在怀里沉沉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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