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听得异常清楚。
我睡不着觉,想吃桃子,馋得心慌。
条件好一点的酒店离得很远,更何况还需要身份证、介绍信什么的。秦悦谨慎,说留下假的信息也能被人顺着蛛丝马迹追过来。
我隐约觉着他说的不是温莱老公,那小子没那么神通广大。
秦悦出门去看能不能租一艘船和舵手,我趁着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跑去那家米线店见了我妈。
我妈带我去了她住的地方。
小屋儿里确实有个孩子躺在床上。这孩子肋骨下顶出来好大一个尖尖的鸡胸,后背还佝偻着,完全是个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
从我妈家出来,路过一个贴着密密麻麻梅毒小广告的电线杆,我发现那里有个瘦成麻杆的鬼祟的男人,看出他是干什么的,我问:“这边什么市价?”
他狐疑地打量了我,然后报了个高的离谱的价格。
我又问他:“出货呢?”
他再次打量我,而后又报了个低的离谱的价格。
我第一次管秦悦要麻黄碱那次也不是完全骗他。
麻黄碱确实管用,有它在,根本不用繁复的工厂设备,随便买点盐酸、其他常见的化学试剂,常温下就能提出‘货’。
我去药店时,药店里也摆着个电视机,女主播正襟危坐播报着时政和民生。
这边饭店、药店,做生意的但凡有电视机都要摆外头,一条街的小孩子就都跑过来扒着看。
屏幕上亮出了通缉令。
一听是通缉毒贩,我好信儿地看了会儿,悬赏价格有一万的、两万的、五万的,越往后的越值钱。
最后一张是当年我们五个人的照片,只扩大了我那部分,其他人都被裁掉了。
悬赏金额十五万。
玻璃柜台里的小妹还在劝我:“先生,感冒要是不严重,挺一挺就过去了,总吃药不好的。”
我指了指电视机里照片上的少年,问这小妹:“你看他像不像我?”
小妹身上披着薄薄的白大褂,转头看电视机时,她那马尾辫子差点甩在我脸上,我往后一躲,她捂着嘴红着脸笑了:“先生,您说笑啦!”
笑过之后,她又问我:“先生,你还要感冒药吗?”
我看着电视机里那个少年,直到画面切回女主播,她说再见,然后开始播白酒广告。
“不用了,你说的对,挺一挺就过去了。”我看着小妹笑了笑,然后管她借了纸和笔。
我把这个地方的地名街道名和她认真对了一个遍,然后把现在住的那个旅馆的名字一笔一划地写在纸条上。
之后我去找了我妈。她不识字,我告诉她拿着这张纸条去县城里的禁毒支队,可以换钱,给她儿子做手术。
她捏着字条,似乎有话要说,又什么都没有说。
我只好拍拍她的手背,走出了小屋。
她那屋子采光实在差劲,外头阳光明媚的,一出来眼睛都被耀得涩痛。
我听见我妈抽泣的声音,莫名想起了我的大猫,它“哈哈”的样子。
临着要到我住那旅店。没想到在路口的电线杆看到了秦悦,他正蹲在那儿,手撑在电线杆上,吐得天昏地暗的。
秦悦一张脸被太阳烧成了红色, 我蹲在他旁边,等着他吐完。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胳膊:“小枕头套儿、小枕头套儿,你怎么中暑了?”
小枕头套儿咬牙切齿没好气:“你乱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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