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雪擦擦眼泪,将背了一天的背包放下来,她帮着倒运这么多的货,恐怕都够枪毙了。
也许只有死亡,才能获得解脱。
深夜中的小北山很安静,除了鸟鸣蛙叫,只有呼呼的风声。
任务在身,林璋即使睡觉也很警觉,听到外面有动静,他立马穿衣走了出来。
林黛玉裹着一件厚衣服,安静地坐在外面。
林璋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问她:“睡不着?”
林黛玉抬眼,轻轻嗯了一声。她还是不习惯和别人睡一个睡袋,而且朱莉还磨牙,她被吵得没办法,就出来坐会儿。
秋天的夜晚还是很冷的,林璋见她冻得瑟瑟发抖,起身拿了自己的睡袋让她裹上,林黛玉犹豫了下,便接过来,“谢谢。”
林璋手里随便拽了根草,问她:“你读过《红楼梦》吗?”
林黛玉平静地回:“读过。”
“有什么感想?”
“心本不生,缘起而生;心本不死,缘灭而死;情本无罪,妄念有罪,若人能放下妄念,得失随缘,心无增减,便可大自在。”
妄念?也许吧,前世的缘分早在前世已经结束,连《红楼梦》里的梦都没有他,说是妄念,也不为过。
虽然已经决定了要放她离开,可真见她如此从容,心里还是又漫起一股疼,只不过这种疼经历了太久远的岁月与太多分离,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或者说,这种疼与他的生命和呼吸同在,他,习惯了。
钝钝地疼痛一闪而过,快得让林璋几乎感觉不到,他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笑道:“送给你最后一个礼物吧,保重。”
那是一个用马蔺草编成的小羊,小羊的头微微抬起,傲娇又多情,栩栩如生。
林黛玉愣愣看着,心里不由飘过一句“手艺比之前的越发好了。”
之前的?他之前送过她这种东西吗?林黛玉想得头疼,可无论怎么想,她都想不起来,只是胸腔里回荡的甜蜜,如此熟悉,熟悉得深入骨髓。
第二天,林璋依旧寸步不离地跟着舒雪。
舒雪今日沉默了许多,大概因为昨晚上的失态让她更确定了他的目的,她也懒得再演戏,木着一张脸,总是阴沉沉地盯着林璋。
“小林,根据我们的可靠情报,他们把交易定在了今天晚上,你一定要盯紧舒雪,但同时更重要的是,要注意自身安全。”
“你不是专业的,我们也是出于种种考虑才选择了你,千万不能擅自行动,让自己的生命陷入危险中,知道吗?”
林璋挂断电话,一转身发现舒雪就在自己身后。
两个人保持着心照不宣的沉默。
许久后,舒雪冷着脸道:“你走吧,你现在走,我什么都不会说。”
林璋轻笑:“你能走吗?”
“你别装了,咱俩谁不知道谁,”舒雪不耐烦,“你演地不烦,我看着都难受,快点走,趁现在我还念一点旧情。”
林璋不答她的话,只是抬脚又往前走去。
舒雪看他走的方向,气急,她跑上前一把抓住他:“你到底听没听懂我说的!林璋,干他们这行的什么都敢干,你别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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