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随意淡然的态度,视钱财于身外之物的做派,竟让石水馆主有了高洁隐士的名声。加之馆主是女子,更让人添一丝敬佩。
也有那看不忿的,从三从四德、女妇女德那方面大加抨击,不料却遭到更多激进派学子的蔑视:“还再拿程朱理学那套说教,简直是迂阔不堪!”
一学子拉住同伴,好奇道:“介之,你为何为那石水馆主说话?莫不是,”他挤挤眼,很有几分遐思下流之意,有石水学馆的学童说,那馆主长得像天上的仙女,貌胜柳卿。
叫介之的学子一脸正义:“我只是看不惯那群老迂腐,看了人家的书,受了人家的恩,还要无端诋毁。”
“再者,”介之看四下无人,悄悄告诉同伴道,“据说咱们知州大人的表字即为‘石水’。”
另一个学子当即恍然大悟,亦是一脸愤慨:“石水馆主授人以学,实乃大善行,更何况她身为女子,本就不易,此等善行,应该更加被人赞扬才对。”
吵吵嚷嚷,很是热闹了一阵,污秽烦扰之事自然有,但江南毕竟是尊礼之地,石水馆主开馆授学,便为人师,即为人师,便受人尊敬。
加之她从开馆以来,兢兢业业一心授学,从不露面沽名逐利,也不找噱头哗众取宠,而且不管是寒门之士,还是年老之人,甚至有疾之人在这里都能得到平等对待,真正做到了孔圣人说的“有教无类”。
渐渐地,石水学馆的名声好了起来,不少人都把这里当做读书的清静之地,提到石水馆主时,亦尊称为“石水夫人。”
名声从来就是把双刃剑,用得好,便是另一种保护。别有用心者,终被世人不齿与唾弃。
只是好多人虽在这里读过书,受过她的恩惠,却没能得到她的亲自授课,见她一面,实乃一件人生憾事。
乌衣巷口微雨斜。
一位青衣绾发女子打着伞,姿态娴静,鬓发微湿,手中拿着三两本书,缓缓踱步而来。
朱雀街道繁华似锦,在有心人眼里却寂静无声,只看到那步履从容,洗尽凡尘铅华的女子一步步走来,像踏在了人的心弦上。
贾琰站在马车旁遥遥相望,时隔多年,竟再次有了心动之感。
林黛玉先将手中的书递给他,不料却递了个空,她笑打了他的手一下,“你呆什么?”
贾琰回神,也笑道:“绛珠仙草落凡尘,即便沾了烟火气,一样是绛珠仙草。”
“又在说糊涂话。”林黛玉弯腰钻进马车,如今她嫌轿子太慢,已经开始坐马车了。
“今日怎么有空来接我?”
贾琰瞧着她利索的动作,以及日渐红润的脸色,调侃道:“石水夫人忙得很,我再不来看一眼,只怕石水夫人都要忘记自己家里还有夫君了。”
林黛玉嘴角翘起,娇哼道:“这可是一报还了一报了,之前我日日等你,和该让你等等我。”
贾琰笑道:“是,你现在学生众多,我再不敢欺负你了。”
两人正甜蜜地闲拌嘴,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夫人,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说是您的学生。”车夫马奎的声音传来。
林黛玉微一沉吟,轻轻撩起马车上的帘子一角,就看到有个个头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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