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可不敢,我是个什么要紧人家,也值得哥儿来见我。”
贾琰正在书房温书,听到动静出来,只见贾母携着一老妇人正立在院外,后面还跟着王夫人,贾宝玉,宝钗黛玉迎春探春等姐妹,赶忙将众人迎了进去。
及至屋内,只见一乌木边梨心厚长案,案上书卷满满,只放着青花折枝花果纹六方瓶,旁边是博古架,架子上搁着笔筒、墨盒、棋罐、瓶座、碟架、雕件等,不一而足,且杂乱无章,足可见主人于这方面的懒散随性。
隔间的书桌上也满是书籍纸笔,摆放的参差不齐,有摊开的,有翻了一半的,地上还胡七八糟的滚了几个纸团。
贾琰很是尴尬:“不知道老太太和姐妹们要来,我就没收拾。”
贾母笑着直说无妨,对待儿孙上,她是个很有包容心的老太太,并不要求子孙们都怕她,只笑:“咱们这样的人家,面上大礼过的去就行,如果刻板到拘了性子,也不好,只你的丫头该罚。”
贾琰忙道:“不怪她们,平日我都不许她们进的。”
那边贾琰正沏茶侍奉贾母王夫人刘姥姥,这边宝钗黛玉探春等就闲看这屋里的布置。
贾宝玉正盯着六方瓶里插着的花出神,只见那花红艳似火,形状似女子垂泪,与这屋极不相配,让宝玉得想到刘姥姥昨日才讲的那个穿红衣服的姑娘的故事,不由得有点痴意。
宝钗看他呆呆的,便笑问:“你可知这是什么花?”
探春闻言看了一眼:“看样子有点像小苍兰。”
宝钗摇头。
宝玉知她博学广识,此时见她笑靥明媚,不比平日的端庄不可亲近,便央求着她告知。
“是剪秋萝,”宝钗念道:“一剪秋心二剪愁,女萝岩上忆情忧。”
宝玉喜道:“好名字,也就这名字配这花。”
林黛玉不理他们,自顾自扭头去看墙上的竹图。
是黄公望的《九峰雪霁图》,不过肯定是赝品,只因这画不是画在纸上,而是画在一大幅米的竹子上的,画法粗糙简陋,峰峦漫不经心只寥寥几笔,树木也不见层叠,与真正的九峰雪霁土一看就相差甚远。
林黛玉却觉得清雅有趣,寥寥几笔虽不见实,但贵在形神相似,洒脱自然,虽没有原画的浓墨重彩,然有竹子的青色做底色,也是另一番的意韵,不禁心里暗暗想,回去后也要在竹子上写首诗来看。
宝钗看罢也笑,只是跟黛玉心里的想法却截然不同:“九峰图的好就好在是用烘染的群山与浓重的底色,来突出雪色的洁白,这画却是改了底色,真真是失了精髓。”又凑近去看图上的小字:“荻草居士,这莫不是琰兄弟自己仿画的吧。”
“让宝姐姐见笑了,”贾琰走了过来,笑道:“随手之作,不堪一提。”
宝钗连忙道:“我还以为是哪个专职以画谋生的仿画,若真是琰兄弟画的,那就该另论,毕竟术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