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手底下的人把这个和尚扔出去。 那和尚却猛地站起了身,挣脱护卫的束缚,撞开门再度冲了进去。 屋里的酒气比刚才更盛。 鹿鸣坐在侯老爷的腿上,两只脚足弓紧绷,眉宇微微皱起,一口接一口的吞咽着碗里的酒水,样子看起来很难受。 因为灌的太急,有酒液从他下颌淌下来,沾湿一片衣襟,留下淡淡酒香。 又一碗酒喝完,鹿鸣眼中神色有些迷离,抬起手来擦了擦嘴,强扯出个笑容:“喝不下了……” “那可不行,你输得这些都得喝完才行。”侯老爷将空碗放下,又端了一碗起来,鹿鸣还没张嘴,硬是塞进他嘴里。 有什么比强迫美人,看美人皱眉更带劲的事。 侯老爷冷睨了和尚一眼,全然不顾那和尚,和尚想看,他就让和尚好好睁开眼看看,美人是如何跟他共度良宵的。 他这种出家人,可没有这种品尝美味的机会。 侯老爷一双痴汉眼紧盯着鹿鸣的喉结,像是要随时一口把鹿鸣吞进肚子里,口水都要滴下来。 净观冷着脸一掌拍开侯老爷手里的酒碗。 啪的一声,碎响在地上。 鹿鸣一双美眸带微醺的醉意,缓缓转向了和尚。 侯老爷终于忍无可忍的暴跳而起,把鹿鸣都甩了出去,鹿鸣踉跄了几步,站稳在旁边。 侯老爷指着净观的鼻子:“你这和尚,为何一再跑来坏我好事!” 净观看向桌上那一摞空碗:“酒多伤身。” 侯老爷放声大笑,底气十足道:“我花了黄金千两,灌他些酒又怎么样?莫说只是灌他酒,这一夜,我要做什么,他都要依着我!” 说着,侯老爷便搂着鹿鸣的腰,把他拖过来,两只手掐住鹿鸣的嘴,直接把酒倒进了他嘴里,全然不管他能不能这样倒鹿鸣能不能吞咽得下去。 鹿鸣呜咽了几声,呛的两眼发红。 净观一把将酒碗抢了过去,侯老爷见了怪事,可笑道:“你该不会是动了色心,心疼美人了吧?你要是真的心疼,他剩下的酒都由你来喝。” 侯老爷指了指桌上的酒碗。 鹿鸣静声的站在一旁,淡淡抬眸看着和尚。 净观这人把他的清规戒律看的比什么都高,怎么会破戒呢。 鹿鸣喝得太快太多,步态有些醉了,踉跄一步站到桌前,脚踝上的铃铛随之清泠泠的响,挑笑看向和尚:“老爷别为难他了,他一个和尚,如何会喝酒。我输的,我来喝。” 鹿鸣端起碗来,嘴唇还没碰到酒液,净观一把夺了过去,仰起头一饮而尽。 净观抿住唇,把空了酒碗给他们看。 他看着桌上剩的七八碗酒,站在桌前一碗接一碗的把酒仰头灌下去。 烈酒入喉,辣的嗓子发痛,灼的心也痛。 喝得快了,净观甚至觉得这酒是苦的,入口苦,顺着食管灼烧下去,进了胃里更苦。 鸨娘跟护卫在门外都看傻了眼,他们第一次见和尚这样发疯似的饮酒,任由酒水沾湿他的僧袍,仍不肯停下。 最后一碗酒喝完,和尚才撑住桌子。 方才和尚被打伤了肺腑,又自己灌下去好多酒,此刻五脏六腑如火焚烧,痛的拧在一起,气血止不住的上翻,呼吸间都带着酒血混杂的味道。 净观抬起手来抹了把嘴:“喝完了。” 侯老爷嗤了声:“喝完了就滚,我要跟美人上床安歇了。” 侯老爷搂住鹿鸣,在他只穿了一层薄纱的细腰上掐扭了一把软肉,发出一声清脆响声,那块肉当即被扭得发红,在薄纱里隐隐约约的,诱人的很。 鹿鸣是很能忍痛的,这点掐扭的痛他完全能笑着忍下来,只是他的腰有些敏|感,还是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这一颤,侯老爷的心简直像是被猫挠了,痒的不行,迫不及待的想要拥之入怀,好好享用。 这样的身体,就是天赐的小倌圣体。 侯老爷揽着鹿鸣进屋,净观却抓住鹿鸣的手腕不肯让他走。 “你再不滚,老子一刀砍了你!”侯老爷一脚踹到和尚腿上,却好像踹到了石柱子上一样,脚趾头踹的生疼,哎呦呦的弯下腰去,惊叫道,“都愣着干嘛,把这个假和尚赶出去!” 护卫上前拖着净观,净观捏决撞开他们,仍旧拉着鹿鸣的手腕不肯放,手掌用了些力气,直接把鹿鸣拽到了身边。 鹿鸣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拽着向前,踉跄了几步一头撞进了和尚胸膛。 鹿鸣恍然抬头,就见和尚捧着他的脸,在他嘴唇上吻了下去。 鹿鸣吃惊的睁大眼睛。 刹那间,鹿鸣脑子里空白一片。 房间里静悄悄的,鸨娘用绢帕惊讶的掩着嘴。 和尚当众破戒,这样罕见的画面! 净观吻完了鹿鸣,把他护在身后,对侯老爷道:“今晚我要他。” 侯老爷也惊了一下,他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正经的出家人,搞了半天是个不要脸的花和尚! 侯老爷气的频频点头:“我这一夜可是花了黄金千两,你能出的起吗。” “我没有银子,你想要什么别的。”净观神色异常的笃定,无论如何,今晚他不会让这个人在鹿鸣房里过夜。 侯老爷仰头大笑:“没钱的腌臜和尚,凭着一张嘴,就想睡上美人?大家都来看看!看他是哪个寺庙里出来的,心中毫无法戒!佛祖也要嫌你丢人!” 净观唇抿一线,他的确不配再说自己是出家人。 侯老爷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一个和尚屡次三番冲进房门要跟他抢人! 有趣,侯老爷嗤嗤的笑了几声,出家人拯救风尘的戏码,他也算是亲眼看见了! 侯老爷冷下脸,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扔在桌上:“和尚,我听说出家人的指骨做成吊坠,有辟邪的妙用,你若肯断一指,我今日就把美人让给你,如何?” 鹿鸣看向净观线条坚毅的侧脸,哼笑了一声:“快滚吧,和尚。” 侯老爷讥诮的看向和尚,他才不信,真有人能为个不相干的人断指。 净观蓦的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挽起自己的袖子,把手掌按在桌上,侧目看向侯老爷:“说出的话,不能后悔。” 侯老爷脸色黑沉,紧盯着和尚:“本老爷说话,从不反悔。” 净观垂着眼拔出匕首,锋锐的刀刃映着烛火寒光闪过,手起刀落之间,一声筋骨割断的声音,鲜血就顺着桌案流淌下来。 鹿鸣瞳孔一紧,盯着那截切断的小指。 净观这个人…… 鹿鸣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只觉得世事有时候很可笑。 他都已经决定跟这个和尚一刀两断,各走各的路,这和尚却又缠上来。 究竟是他不肯放过和尚,还是和尚不肯放过他? 净观抿着唇没有吭声,额头鼻翼都沁出豆大的汗珠,唇色也肉眼可见的白了下去。 他牵住鹿鸣的手,淡淡看了眼那断掉的指节,对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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