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侧过头叫他:“冷无尘……” 澜止没有停住步子,径直回客栈去取行李物品,好像根本就没听过冷无尘这个名字,更不觉得是在叫他。 作者有话说 我出门去喽,等我21号回来给大家更个粗长的!弥补一下!第45章 拜千拜澜止还俗 鹿鸣一直听着他走远了,才敢转过身,难道大榕树没有哄他玩,那片叶子真的有效用? 但鹿鸣心里好像有了症结,始终不敢再跟澜止过分亲近,一直跟他保持着两三丈的距离,更是好几日都不跟他说话。 他比澜止走得快,走得急,一直走在澜止前头,比澜止还要迫切的往无极池去,澜止说想休息,他才会停下来休息。 他想走,澜止就默默跟在他后头陪他走,他不想说话,澜止就静静等着他愿意说话那天。 总要给他些时间的。 到了晚上,澜止一如既往的生起火堆。 澜止垂着眸问他:“不冷吗,过来烤火吧。” 鹿鸣坐在澜止远处,发觉澜止好像跟从前没有变化,他的眼神,语气,笑容,都没有变化。 好似再三确认了澜止不记得那些关于冷无尘的过去,鹿鸣才渐渐放下了一些戒备,愿意跟他做的稍微近一些,跟他说几句话。 澜止望向远方的山头:“翻过那座山,就是无极池。” 鹿鸣点了一下头:“你的天命,马上就完成了。我有件事想求你,可以吗。” “你说。” 鹿鸣诚恳道:“能不能不要把我扔进池水里,池水会融掉我的骨血,我不想留在无极池里。” 澜止拨着火堆的手微微地颤着。 鹿鸣道:“我可以喝下池水,让池水灼毁我的脏腑,这样我的皮骨还能留下来,我死后,就可以把我葬进土地里。能不能请你,把我葬进土地里?” 澜止抿着唇说不出话,呼吸却乱的厉害。 鹿鸣很真挚的恳求他:“行不行,看在我们……两世的情谊。” 澜止垂着眼睑,阴影遮盖住眼底的神情,轻声问他:“为什么。” 鹿鸣认真道:“因为我是鹿,我们为大地滋养长大,作为回报,我们死后会把躯体贡献给大地,变成沃土,滋养我们食用的草木,延续生机。” 澜止的声音听不出语气:“池水腐蚀脏腑,会死的很痛苦。” “没关系,我不想留在池水里,我想回到大地,养育我的族人。”鹿鸣好像提了个很过分的要求似的,低下头,小声道, “你不用挖坑埋我,只需找个荒野无人的地方将我扔下就好……最后麻烦你一次,行么。” 澜止眸色浓如稠墨,望向他:“为什么。” 鹿鸣不解,他刚刚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却听澜止道:“为什么你宁愿饮池水而死,都不愿跟我在一起。” “在画中的时候,你说我是你的,如今又弃我如敝履……” 鹿鸣哑言:“梦里的话都不作数的。” 澜止垂下眼,也不再说话,沉默的烧着木柴。 良久,鹿鸣问出他很久前就想问的问题:“你恨我吗。” “恨你。”澜止说的诚恳,鹿鸣眼眶一热险些就要哭出来。 澜止淡声道:“恨你说话不作数,恨你穿了衣裳就当不认得我,你三番五次的抛下我,我于你就像这根木柴,你狠狠心就能将我扔了,再也不管。” 澜止垂着眼,将手中的柴棒掰出一声脆响,随手扔进火里,任它噼噼啪啪的燃起来。 鹿鸣觉得那声脆响好像不是木柴的声音,而是他心上的裂纹:“不是……” “那是什么?”澜止终于抬起眼来看他,却是红着眼,对他伸出一只刚劲有力的手掌,鹿鸣看着那只手,没有握上去。 澜止将手伸得更近,想要牵他的手,鹿鸣闪身站起来,接连往后退,将后背抵在了树上,手指抠紧了树皮。 澜止自嘲的笑了一声,问他:“为什么不敢牵我。” “佛有戒律,不能逾礼,我已经害你失了金身,我不能害你更多……” “我失去金身与你无关,是我自己进了黄粱画卷,不是你逼我进的。”澜止几步逼近他,他后背抵在树上,退无可退,只能将自己更用力的靠在树干上。 “我的心意你还不能明白吗。”澜止几乎就要亲上他,可在将要碰到他的时候,还是堪堪停住了。 鹿鸣闭着眼睛在抖,眼睫颤得厉害,泪水从眼角涌出来,澜止原本是想亲他的,现在又不忍心勉强他了。 鹿鸣无法对过往那些事释怀,他被伤得太深,连一个吻都觉得承受不起。 澜止叹气,用手指去擦他的眼泪,温柔地哄他:“不哭了。” 澜止如他所愿的退开身:“如果是我的身份,让你不敢近我,我现在便回佛寺向师父请求还俗。” 澜止片刻都不耽误的就要走,鹿鸣扯住他的衣袖:“你要还俗?你不禅修了?” “不修了。”澜止举头望月,只觉得那高悬的月好没意思,“参禅修道,到头来又如何。” 鹿鸣吓他道:“和尚,出家还俗是要下地狱的。” 澜止笑道:“身后事有何畏惧,我此生只求眼前。倒是你,愿等我还俗么。” 鹿鸣抿着唇没答他,却跟着他一路返回了大悲寺,这一路澜止都没再有任何逾矩的行为,也任由鹿鸣跟他保持着距离。 两人脚程都很快,一心赶路,两个月就到了大悲寺的佛门前。 澜止将自己装着银钱的布袋交给了鹿鸣,他没有交代什么,一切却又好像尽在不言中。 佛寺有自己的规矩,不是想入就入,想走就走的。 最坏的结果就是死在棍杖下,如果他死了,他想把自己银钱全给鹿鸣,让他在人间过得好一些,至少不要再四处给人做工,被人欺负。 鹿鸣怀里抱着澜止的全部家当,凝视着他:“你真要还俗么。” 澜止浅笑着点头:“我喜欢你,我想与你在一起。” 鹿鸣看了看大悲寺的牌匾:“不要在佛门前说这样的话,佛会听见。” 澜止声音柔和而坚定:“让他听见。” 寺庙中洒扫的沙弥看见澜止,惊喜道:“澜止师兄,你复完天命回来了?!师父昨儿还念叨你呢!” 沙弥向鹿鸣行了礼:“这位施主是来拜佛的吗?” 鹿鸣摇了摇头,看向澜止:“我是放逐人,佛门圣地,我不进去了。” 澜止道:“等我。” 鹿鸣没有应他,但也没有离开,一直站在大悲寺的门外。 鹿鸣耳力好,听着大悲寺中的声音从见到澜止的欢喜变成吃惊,再到低沉沉的没人敢吱声,唯有声声训斥和质问。 不出片刻,住持亲自带着几个寺内的大和尚出来,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鹿鸣。 住持身后的大和尚脾性暴躁道:“师父,定是此妖刻意蛊惑澜止师弟!” 住持白色的长眉垂到脸侧,俨然一幅尊者象,很轻的打量着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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