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边边角角都磨得光滑,好像怕有毛刺会扎了他,床上铺了软垫,还买了厚厚的被子。 “褥子和被子也是你自己做的?”澜止的手其实是一双武将的手,鹿鸣能想到他做木工的样子,但很难想象他穿针引线,良家妇女一般的模样。 澜止摇了摇头:“床褥被子是山下集市里买的。” “山下还有集市?” “有。给你的衣裳也是山下买的。” 在鹿鸣困惑的目光里,澜止打开衣橱,里头放了好些新衣裳,颜色素雅清淡。 在一堆淡色衣裳里,有一件扎眼的红袍。 “马上入冬了,不久便是新年,人间的新年都要穿新衣裳。”澜止手指抚上那件颜色鲜亮的,“我特地给你买了一身红色袍衫,年下时穿。你穿素雅致,穿红亮眼。” 鹿鸣抚着那件红衣裳:“我还以为只有成婚才穿红的。” “平时也可以。” 鹿鸣问他:“你没给自己买两身吗?” 一柜子衣裳都是他的。 澜止笑道:“我不讲究穿,有换洗就可以。” 鹿鸣一件一件的看着,花纹款式都略有不同,好像每一件都挑了很久:“其实我也不太讲究穿。” 他又不是爱俏的女人。 “我讲究你穿。”澜止一本正经的回答他。 鹿鸣抬头对上澜止目光,澜止难为情似的垂下眼睫,又小声道:“我想你穿的漂亮。” “你开窍了?”鹿鸣眯起眼,找茬似的望着他,“你知道你以前多讨厌吗。你说我再好看也是一把枯烂的破骨头。” 澜止:“……” 澜止抿唇,小声分辨:“没说是破骨头……” 鹿鸣凑近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澜止接连认了好几遍错,“你不是枯骨,更不是枯烂的破骨头,你很漂亮,我……我很喜欢。” 鹿鸣用手臂圈住澜止脖颈:“有多喜欢?如果你是和尚,会为我破戒吗。” 澜止认真的回答他:“会。” 鹿鸣笑出来:“你现在都学会哄人了。” 一点都不像真的澜止。 但是他喜欢澜止认真哄人的样子,像是怕对方不信,于是拿出了所有真诚。 “不哄人。”澜止张开臂膀抱住他,贴在他耳边,像是在小声求他,“那你以后就不提这个了,好不好……” 澜止抵着他的额头,两人的体温交融在一起,鹿鸣看了他一会,忍不住仰起头跟他接吻。 两人酣畅淋漓的吻完,澜止去生火做饭,把屋子烘暖,吃完饭,澜止又把里外收拾妥帖,陪着鹿鸣烤火。 鹿鸣身上搭着一条毯子,靠在澜止宽阔的胸膛上,澜止不健谈,鹿鸣也懒懒的不想说话,静静的望着炉火,里头的柴烧得噼啪响。 澜止时不时低下头看他睡了没有。 鹿鸣其实有点困了,但他舍不得睡,换了个姿势赖在澜止身上,小鹿似的伏在澜止膝头。 澜止的手不轻不重的抚着鹿鸣的脑袋:“困了就睡。” 鹿鸣摇头,这样虚度光阴的日子,美得他不敢睡。 澜止宠溺的笑了笑:“浮生不止半日闲,你若想,我们就日日如此,天冷了烤火,天暖了望星。” 鹿鸣仰躺在他身上,抬手摸他的脸:“日日如此,你的佛怎么办。” 澜止说:“不管他。” “佛会生气。” “让他罚我。”澜止俯下身子亲了他一口,“你若想虚度,我们就一起虚度春,虚度夏,虚度秋,虚度冬,寸寸光阴,我都陪你。不管天地,不顾神佛。” 不管天地,不顾神佛。 多美好任性的日子,多动听的话。 可是说这话的又不是澜止和尚,画中人没有命格,说句哄人的话就像喝白水一样简单。 “骗子。”鹿鸣笑骂他。 澜止认真道:“不是骗子。” “好好,不是骗子。”鹿鸣不跟他争,亲了一口他的下颌,“不管真的假的,我爱听。” “是真的。”澜止好像非要让他相信。 鹿鸣饶有兴趣的眯眼:“有多真?让我瞧瞧有多真。” 说着,鹿鸣就往澜止身上扑,看他动情没有,还是只会说假话骗人的。 澜止慌了一下,但控制着身体没动,随便他检查。 鹿鸣吃惊的睁大眼,难以置信:“你竟然能行?” 原本就羞臊难当的澜止耳朵更是红的滴血:“这叫什么话,我为什么不行,我又不是……” 澜止声音越来越小:“我又不是没有。” 鹿鸣惊喜的噗嗤笑出声:“不是都说纸片人有形无魂,我一直以为纸片人不行呢!” “原来你一直以为我不行……”澜止碎碎的小声嘀咕了一句,顺势握着鹿鸣的手腕将他压在身下,把他的手举到头顶两侧,在他耳边低语呢喃, “那你现在检查好了没有。” 屋里炉火盛,两人都穿的单薄,这样紧贴着,澜止身上的体温轻易的传给鹿鸣,真实又烫人。 鹿鸣微微睁大眼,他要被澜止烫到了。 澜止的手很有力,握得鹿鸣动弹不得。 澜止很少说这样的话,纯情艰涩的开口:“我真不真……” “真,”鹿鸣笑出声,“好真。” 鹿鸣怪道:“那你之前抱着我睡觉,都没感觉吗?” “我……”澜止垂下眼,“我不敢说。我怕你觉得我不正经。” 鹿鸣让他这个理由笑到,咯咯笑个不停:“忍得难受吗。” 澜止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有点辛苦。” 鹿鸣眯起笑意,伸出一截软红的小舌来逗他。 软软的,很狡猾,像是水里的鱼,想要捉却捉不住。 澜止紧扣住了鹿鸣的十指,气喘吁吁的想抓住那根可恨的小红舌,可是费尽办法也得不到餍足。 鹿鸣慢条斯理的舔了舔唇,不给他亲了,眼神却勾得人心漾魂散。 澜止吞咽了一口,喉结上下攒动,胸口起伏难平,但鹿鸣收回了舌,澜止也不敢妄动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鹿鸣撑着脑袋含笑的看了他许久,把鞋子踩在澜止腿上:“你脱。” 澜止听话的脱了他的鞋,又褪了他的袜子,一双白嫩细长的脚就露了出来,经络分明,很是好看。 他脚踝很细,澜止一只手就能握住,澜止握着他的脚踝,手掌贴他脚上,捏着他莲蓬似的圆润脚趾。 “恋足?” 鹿鸣本以为澜止会回答“是”或者“没有”。 但没想到澜止回答的是:“不止。” 澜止的掌心贴着他的脚腕往上滑,将他松松垮垮的裤腿堆到膝盖处,露出一截完整的小腿。 修长有力,如瓷雪白,澜止稍微用了点力掐在他的小腿上,拇指微微陷在肉里,挪开手的时候,细腻的肌肤就能留下浅粉色的指印。 鹿鸣很会勾人,领口半开不开,引着人去看里头的春色。 澜止不可控制的扑向他,比方才更用力的攥住他的手腕,滚烫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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