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椿 沉声说。
怜声抬抬泪眼,小声吸了下鼻子:“你别生气,我会努力争取的。”
“没有生气,”周岭椿被这句话堵得厉害,心里也酸的厉害,不知怎样解释自己的心况,只僵硬地说道,“这活你不想去就不去了。”
怜声不知道周岭椿干了什么,过了几天,王小龙的父母带着王小龙亲自过来给怜声道了歉。
过了一学期,学校没办成功倒闭了,怜声又没了待在周岭椿家的依靠。
5.
夏日夜晚,蝉鸣一片。
“啊——”
怜声在屋里洗澡时突然叫了一声,紧接着传来砸在地上的沉闷声。纳凉的周岭椿听到动静来不及多想冲开了门,瞧见怜声光着身子摔倒在地上,屋里另一侧地上正盘着一条蛇。
怜声像被吓坏了,周岭椿扶他起来时他浑身都是软的,抓着男人的衣裳不肯松手,光滑的身子一个劲地往周岭椿怀里缩,身上的潮湿的水珠打湿了周岭椿的胸口。
周岭椿瞧到蛇不紧张,这会儿怜声光着身子往他身上靠倒是紧张得不知眼该放哪,手该放哪。手揽着怜声光滑的肩膀低声说着别怕,恍惚间瞧到怜声雪白的胸口,上面缀着粉色的乳,眼前好似黑暗的雨天闪过一道白亮的电。
鼻尖是怜声身上甜香的气味,周岭椿摒住呼吸,心脏怦怦直跳,紧接着发现下面竟被蹭出了反应。
他呵斥了怜声一声别乱动,狼狈地拿床单将怜声裹住放在床上,出去拿铁锹将那盘着的一条蛇铲走了。
他在外面狠狠洗了一把凉水的脸。
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这边怜声被看光了身子,也羞得满脸通红,夏日的夜晚太寂静,怜声听到了自己心跳声,几乎以为自己生了病。
后半夜他便打定了主意,夜里偷摸着打开周岭椿屋里的门,钻到男人的被窝,可怜兮兮地说害怕睡不着,说自己只占一小块地方,求周岭椿别把他赶走,陪他睡一小会儿。
这是任哪个男人也拒绝不了的。
怜声后来逐渐摸清了周岭椿的脾气——扛不住他哭。
6.
“岭椿啊,你年纪不小啦,都二十三了,怎还不娶婆娘啊?大娘给你相一个吧。”孙大娘看周岭椿干活的麻利劲儿,心里着实喜欢。
“谢谢大娘,不用了。”周岭椿委婉拒绝了,“我一个男人不会心疼人,姑娘跟着我受罪。”
“怎么会,哪家姑娘跟着你不是享福啊。”孙大娘不死心,“你打小就孤苦伶仃的,照顾家里又忙着地里,找个姑娘陪你帮你,给你排忧解难,白天收拾收拾家里,晚上给你暖暖床,你不也轻松些。”
周岭椿听着,脑子里却莫名浮现出怜声的模样。可那怜声却丝毫不沾边,手嫩得洗件衣服都能把皮搓破,烧个锅都能把饭烧糊,大声说两句话也能委屈,就是到了晚上,也更像是周岭椿帮怜声暖床。
“岭椿啊,你捡的那姑娘啥时候回家啊,你若是相不中人家就让人家回去,也别挡了你的桃花路啊。”孙大娘在旁边说。
周岭椿不知该怎么说,他去过了城里,打听到有个富人姓怜,刚去世没多久,再一仔细盘问,就在他捡到怜声的不多时。而随着那富人的去世,怜家也分崩离析。
他回了家,看着怜声希冀的脸,说不出口伤人的话来,暂时隐瞒了。
本想等到人好些了再说自己打听的情况,可越到后面便越说不出口。
对待孙大娘的话,周岭椿只是摇摇头,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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