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瘪着嘴巴要闹,“还疼!还要吹吹。”
周岭椿只好继续帮他吹,面无表情地。一个农村的糙汉子光裸着上身,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气流还怕把人吹痛了,太阳越来越大,男人额角的汗顺着深色的皮肤往下淌,掉在了怜声的手臂上,只烫了一瞬便没了感觉。
怜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鼻尖似乎也开始溢出了汗珠。现在还不到正午,太阳就开始烈起来,再吹下去只怕误了正事,农田硬了周岭椿只会耕得更慢更累,他睁着大眼睛看着小臂上滴上的一滴汗珠,随后把胳膊伸回来,抬了抬下巴说,“不吹了不吹了,晚上再吹,现在先放过你。”
周岭椿盯着他:“怎么不疼了?”
这地方破皮最容易疼。
“不疼就是不疼了,你快去耕地。”怜声心里还想要让周岭椿早点干完活带自己出去玩,便自己坐起来,扭过头把盛了装米汤的罐子抱过来说,“我给你带了喝的。看我多疼你!你还敢凶我。”周岭椿沉默接过罐子。他又四处望了望,最后在自己身底下拉出个袋子,打开看里面装的葡萄都被他压烂了,紫红色的汁水都溢出来。
怜声唉声叹气,“这还怎么吃啊。”
“不吃了,回家给你摘好的。”周岭椿起身把怜声拉起来,拍了拍人身上的浮灰。
他本来想直接领着人回家,可没耕的地就剩一点了,于是他把人领到一棵阴凉树下,安顿着人坐好,自己仰头喝完了一罐子米汤,随后快速去把地给耕完了。
回去安顿好奶奶。二人去镇子上是骑大杠自行车去的,周岭椿掌着把,怜声穿着漂亮衣服坐在前面的大杠上,大杠上有周岭椿给他绑的小板凳。怜声以前坐在后面过,那是记忆里第一次坐自行车,高兴地忘乎所以,脚一不小心就被夹了,当时哭得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往地上砸。
怜声偏坐在自行车前面好不快活,跟男人相比算是娇小的身体被拢在男人有力的臂膀间,细腰微微往前扭着带着肩膀往正方向去,头上的帽子两根绳系在下巴处,两只手抓住自行车把的边缘,眼睛弯弯,嘴里叫着让周岭椿再蹬快点。
在崎岖不平的小道上的自行车就快了起来,阵阵微风拂过。
二人就这样穿过成片的绿地与树林,穿过清水的池塘,最后骑到镇子里。
下午镇子里的集市还是很热闹,因为镇子这里有条宽敞的大路,一直直走就能通往到城里去,交通便利,贩卖东西的小贩经常会去城里进货。周边几个交通不便的村子里的人想要赶个好集都会来这儿,镇子里集市啥东西都有,吃的玩的花样不会比大城市里少。
周岭椿把车子停在一边的夹道里,那有老爷爷帮忙看着,只要给个几分钱就行。停完车就带着怜声一块儿照着清单买东西。先是去了怜声最喜欢的衣服店买了两套衣服,一套天凉了穿的睡衣睡裤,一套现在也能穿的花裙。买完衣服,给人先买了根香草味的冰棍堵住嘴,周岭椿找到卖零食的小贩,在一旁拿袋子装了几袋干脆面,又准备称麦芽糖,粘牙糖……
怜声光顾着嗦冰棍上化的凉水,一转头男人就把麦芽糖给称好了,瞧着少得可怜,只有一小把,只怕是他两天就能吃完。
在小贩称粘牙糖时,他把冰棍塞到男人嘴里,自己从鞋里面扣出张五块钱来,说,“多铲点,有钱有钱。”
小贩得了言,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钱,又铲了一大碗。周岭椿把人手里的五块钱抽走了,对小贩说:“就要两块钱的。”
怜声不情愿:“我自己掏钱还不行啊,你怎么这么小气,一点糖都不给我吃!”
周岭椿捏着人的下巴,拇指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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