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多人。 瘟疫没了,一些分子蠢蠢欲动,上帝没了压力,手头又缺钱,老虎团和上帝各取所需,他们达成短期合作,不停地在私下里运送毒品,甚至开始往别的贫民窟发展,还试图流通到围墙之外。 所以,上帝不再关心范书遇三人的死活,老虎团风头更甚。 于是,范书遇发现,苏三亭和颜伊白经常不见踪影。 “地上全都是血!是不是已经死了?” “草,老虎团这也下得去手,说白了他还只是个小孩而已。” “老子看不下去了。” “看不下去?那你刚才怎么不上去帮忙?少假惺惺了。现在在贫民窟老虎就是老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没看到么,连上帝的新宠他都敢动,这说明上帝和老虎已经狼狈为奸,你和老虎对着干,就跟上帝对着干。当心下一个被抬出边界线的就是你!” 听到这些话,范书遇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就是苏三亭的身影,他拎着钢筋,头一次朝着几个小混混走去。 “卧槽。”为首的吓了一跳,因为一根钢筋就这么横在了他面前,上面是熟悉的斑斑血迹。 “小美人。”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范书遇只是问:“人在哪?” 混混们纷纷指了个方向,噤若寒蝉。 见着范书遇收回钢筋,往小巷走去,几个人又是面面相觑。 巷内。 苏三亭坐在地上,他靠着墙壁大口喘气,嘴角还残留着血迹,身上全是泥,乍一看会发现衣服上还有脚印。 “嘿,老大,你怎么来啦!”苏三亭气都喘不上来,一见到范书遇出现却还试图站起身。 他手臂撑在地上,撑不住,一头栽到在地,一个清瘦有力的臂膀把他捞住,才避免了撞出脑震荡的可能。 范书遇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苏三亭头发也长了点,头顶有个旋。 “何必呢?”范书遇见苏三亭走不动路,干脆把人扛起来,任由苏三亭勾着自己的脖子,“和老虎硬刚吃亏的只会是你。” “不亏!不亏不亏!”苏三亭不乐意听了,嘟囔这反驳,“哪里亏啦?!我就是看不惯老虎的做派嘛!” “老大你看,这是什么?”苏三亭突然伸出手亮在范书遇面前,“我今天跟老虎打架就是为了这个!” 范书遇心道这算打架吗。 苏三亭浑身上下都是伤,老虎吆三喝四,他这明明是被结实地群殴了一回。 但嘴上范书遇只问:“是什么?” “你看!”苏三亭摊开手心。 “今天上帝奖励我的。老虎看到了想抢,我说这是要送给我老大的!结果他们直接扑上来,我一个拳打脚踢,老大你别不相信哦,上次老虎被我咬了一口肉,到现在都没好呢,而且小白也拒绝给他看病!所以老虎有一点点忌惮我。你别担心,我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守住了这个我就不亏!” 范书遇顺势看去,发现躺在苏三亭手心里的是一块奶糖。 .....非常眼熟。 因为这就是范书遇曾经掏给焉豆芽的心,如今苏三亭一股脑地想把这颗心塞回给范书遇。 到后来,范书遇是背着苏三亭回去的,路上他又问: “我还是不明白。麻烦你们说得具体一点。你和颜伊白究竟想从我这里要到什么?” 所有主动接近他的人,一定是抱着目的和利益来的。 背上的苏三亭轻哼,似乎是疼得受不了,他轻声: “哎呀老大,你不要老是纠结这个啦。” “老大,我告诉过你,我和小白都是孤儿院来的嘛。孤儿院里大家都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只有朋友。但大家也不仅仅是朋友,更是家人!但是我的孤儿院已经被铲平啦,我现在人也在贫民窟里。” “如果老大你非要问我,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的话......” 苏三亭顿了一下。 “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老大,我想要一个家。像孤儿院那样的家。” 听到这话,范书遇一路上愣是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他想了很久,直到把人背回自己的小房子,从保险柜里开锁拿出所有自己拥有的药摊在苏三亭面前。 苏三亭痛得在地板上一直翻身,范书遇就抓着他的手,趁着他迷糊的时候里里外外地给他抹药,等颜伊白给人把脉问诊回来后,范书遇就把位置让给了他。 “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颜伊白进来的时候傻在原地。 范书遇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全哽在喉咙里。 半夜,苏三亭被痛醒,老虎那群人下手根本不带犹豫,他盘腿坐起来,看到放在墙边的药。他一眼就知道是范书遇的,因为上帝没给过苏三亭这种药。 苏三亭摸起药品看了看,往自己伤口上又重新撒了点。 他抬眸,发现帘子内传来微弱的灯光,几乎看不清,似乎是在用蜡烛点了灯,而帘内的黑影也坐着。 范书遇晚上睡觉习惯戴耳塞,他需要保证充足的睡眠,又不想被房间里的一点异动打扰。 所以此刻,范书遇并没有注意到苏三亭已经醒了。 苏三亭环绕四周,颜伊白太累,睡得很沉,四周安安静静。 可那帘内的身影却似乎在忙碌,抱着保险柜不知道在干什么。 苏三亭起了好奇心,他慢慢地爬过去看。 只一眼,苏三亭就愣住。 透过稀薄的帘幕,里面的黑影伸手在擦眼睛,手上拿着纸巾。 范书遇在哭。 苏三亭的心瞬间揪在一起,他又默默地重新爬回了自己的海报床上,也学着范书遇平时那样,手掌搭在后脑勺上,仰望草棚屋的棚顶。 哎。 他们三个人明明性格迥异,可凑在一起,居然真的让这个破地方有了一点家的氛围。 而且,苏三亭发现,范书遇的态度真的在慢慢转变,虽然面上他还是冷冰冰,好像拒人千里之外,也不愿意和人产生什么联系,可那时只有十岁的苏三亭就已经知道,这叫“伪装”。 范书遇其实比谁都善良。 聪明或许是天生的,但善良一定是选择。 你对他好一点,他能记很久,并且想方设法地加倍还给你。 但明面上,他又希望保持距离。 受过伤的猛兽需要用一生来舔舐流过血的伤口。 ..... “后来。”范书遇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掌心的小木头人,‘窦章’侧耳聆听,没有说一句话,“后来我们经常和老虎团的人打架,上帝不再吃苏三亭的甜言蜜语,颜伊白却因为医术在贫民窟里有了很高的地位,连上帝都会传唤他,哪里疼了就让颜伊白去看一看。” 而范书遇永远是三个人中最难啃的骨头,他铁打不动,日复一日地绷着脸色,慢慢地长大,头发也越来越长,手里的钢筋也越换越粗! 范书遇打架狠,下死手,甚至会进步,一天比一天更会打。并且他和别人不一样,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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