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帮子人,郭锐似乎都游刃有余。 范书遇发现,郭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青鸟。”范书遇头都没回,对着后背的人喊,“密星是谁的部下?” 他精准地喊出了密星的名字,让邢千婳吓了一跳,转而狐疑:“你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我获得的情报没错的话,密星之前应该是郭锐的心腹之一吧?”范书遇凌厉地抬抢扫射,郭锐反应敏锐地躲闪着,一来一回,两人都无法钳制对方,“你们把密星弄到了俱乐部里,让他为你们卖命,但还是没得到有关郭锐的有用信息?” “那密星现在在哪?他来了么?”范书遇说话速度很快。 在这种危急关头,他问什么邢千婳就忍不住答什么: “你说的大差不差。以及,他当然来了。” “密星不是三大,但他情况特殊,所以所拥有的权限比较高。” “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如果你还不能守住我要守的人,范书遇,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放心。”范书遇眼神淡淡,利落地一甩被风吹进衣服内的金发,“我诚实守信。” “你告诉你上面的人。把密星看好。”范书遇说。 “为什么?” “....等等,你是在命令我?!别得寸进尺!” 范书遇盯着前面的郭锐,他追过去,响尾蛇没有开枪,可下一秒,一道粗粝的声音轻响: “杀了他们。” 紧接着,空中传来爆破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 顾衫蕊一个奋起,回头,瞪大眼睛,她看到密星从背后拔出光剑,双目无神,整张脸上都溅满血,密星弓着背,不断地发出低吼。 “蜜糖大人。”一个身形高大,看上去有两米的壮汉忽然从后侧上前,肌肉饱满健硕的手臂一勾,便把顾衫蕊抱上了自己的肩膀坐着。 顾衫蕊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葳蕤抗走。 “你干什么?”她不满地用脚踹了踹葳蕤的胸膛,“我给你下命令了吗?” “没有。”葳蕤嗓音粗狂,浑身是汗,古铜色肌肤勃发着雄性生命力,看上去力大无穷,“但属下担心您。” 顾衫蕊鼓起腮帮子,抱胸嘟囔了声,但到底没再继续责备。 战局再次发生变化,密星像个疯子一般逮谁杀谁,周围一圈尸体齐刷刷躺下,不管是监察局还是纵横俱乐部,他无差别攻击着,手中的光剑打出一波如涟漪的剑纹。 邢千婳收回视线,咬紧牙关,这下她明白为什么范书遇刚才那么说了。 “既然密星曾经是郭锐的人,那很有可能密星身上也有子蛊。”范书遇皱起眉。 “别废话了。”邢千婳此刻肝火很旺,“我今天不拿郭锐项上人头,就不姓邢!” 她抄起剑直奔郭锐而去,铛铛声骤响,郭锐居然一反常态,不再躲避,而是迎刃而上!两人武器交织,那剑居然砍不断郭锐的机械手臂,而是擦出星石,一路噼里啪啦如雷阵雨,两道身影不停地碰撞又分离,范书遇目光紧紧尾随,他在找机会插入。 但是理智告诉范书遇,这不对。 正面接招不是郭锐的作风。 果然,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生变化。 连如清双目无神,忽然一侧脑袋,发出“咔哒”的扭骨声。 窦章瞬间后退,不再和连如清缠身。 “......哟。”窦章眯眼,眼中带着戒备,黑眸沉如夜。 他一直不敢近身连如清,因为不确定这母子蛊是否能传染,而连如清身手敏捷,身上暗器数都数不清,缠得窦章无法分心。 【主人!】发财在脑子里尖叫起来。 窦章猛地往后大退十来步,连如清牙齿开始打颤,咯咯咯。 “我....”连如清蹲下身,两只手撑在地上,手指狠狠地抓入掺杂着石块的土里,指缝瞬间被刮开,冒出汩汩的血流,“我....” “我...撑不住了。” “我....他...他...他要我死...死在她面前。” “他要她来杀我,或者我杀掉她,我们只能..活一个。” 母蛊的声音不停地在连如清脑中响起,她觉得自己骨头缝里面有蚂蚁在爬,从脚趾一下窜到脖颈,又从脖颈流入手臂和小腹,甚至把子宫都搅得天翻地覆。 能在此时还拉回理智,是因为她听到了母蛊传出不一样的声音,除了郭锐那蛊惑人心的命令之外,还有清脆的哭声。 “妈妈。” “妈妈....” * “妈妈!” 连如清猛地睁开眼睛。 她警惕地看着四周的情况。 手腕上传来痛感,她一侧头,带动了圈在脖子上的枷锁,而她眼珠子一转,瞥见了正捆绑着她双手的铁链。 跟着郭锐领完结婚证后,她便被打晕失去了意识,而此刻,她明显是被关在一间密室内,四周没有窗户,只有漆黑的墙面,墙角摆放着一张床,床边有一个马桶和一个洗手池。 床上坐着个女孩,模样看上去不会超过七岁,正用水灵的眼睛望着她。 “你叫我什么?”连如清久未说话,一开口嗓子极哑。 她嘴唇很干,身体高度缺水,喉咙能冒烟。 “妈妈。”连小青冲着连如清笑。 “我不是你妈妈!”连如清意识到郭锐的丑恶嘴脸后,浑身都在发抖,她又震惊又觉得难过,于是对着面前的人怒目圆睁,“别这么喊我,恶心死了!” 连小青听到这话,表情怔住片刻。 郭锐的仿生人制作水平很高,连小青和人类几乎没有区别,甚至一言一行都生动活泼,顺畅自如,以至于一开始连如清并没有后认出来。直到过了三日,她发现连小青即使不喝水不上厕所也没问题,就只是坐在床上一直盯着她看的时候,她便意识到问题了。 郭锐每隔三天会来地下室一次,给连如清送食物和水。 偶尔一时兴起,他会用皮鞭抽打连如清,并且逼着连如清模仿一个人。 “你记住,你的身份是老师,而且待人温和,很喜欢笑。”郭锐用两根手指撑起连如清的唇角,定在一个弧度,“要笑成这样才对,如果做不到,就只能被我打了。” 连如清后知后觉,郭锐是在让她模仿一个人,一个曾经真实存在过的人,因为郭锐能具体到每一个小细节上,包括走路姿势,吃饭咀嚼的速度,以及头发的扎法。 最让连如清受不了的,是郭锐逼她喊他老公,还要她表演出一副慈爱的模样,对床上的怪物喊女儿,宝贝,小甜心此类的昵称。 在皮肉和精神的双重打压下,连如清每天都疯疯癫癫,日子过得半真半假。 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她对面成天坐着连小青,只有连小青会和她说话,让她在混沌里接触到“生命”。 连如清觉得郭锐是在吊着她的最后一口气,如果把她一个人关在地下室,没过多久她就会彻底自闭,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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