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警,朝着这边照手电筒。
那群小弟立刻就松了手逃跑,叶枝语反应快,一把将周铭山拽了回来,朝着他的眼睛就是一拳。周铭山没工夫和他纠缠,一会儿就没了影子。
叶枝语也不跑,校警离得还远,有时间给他酝酿眼泪。等到校警走到身前的时候,叶枝语还没说话呢,对方就安慰道,叔叔一定帮你抓到那群龟儿。
说到这里的时候叶枝语还笑了一下:“周铭山吓得屁滚尿流的,好丢脸。”
纪筠声没跟他笑,语气反而变得更凝重:“刚才怎么不说?”
“刚才……”叶枝语想了想,还不是觉得被人打了有点没面子,于是他装作豁达地说道,“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说的。”
看他这么习以为常的样子,纪筠声的眉头更皱:“平时挨打挨惯了?”
“没有!”叶枝语也不乐意了,往他怀里靠,“这么久回来一次,你就不能聊点别的吗?”
没什么好聊的,纪筠声想着,发生什么事都不愿意跟自己说,还想聊别的呢。
“睡觉。”他翻身上床,背对着叶枝语,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
第二天起床时,叶枝语却发现纪筠声比自己醒得还早,就躺在枕畔一直盯着他,怪瘆人的。
“你继续睡吧,”叶枝语亲了下对方的脸,“还早得很呢。”
纪筠声早就没了睡意,叶枝语脸上的掌印还没消,他看得心烦,悄悄摸了好几回。
“我送你上学。”他坐起来,将床尾椅子上的校服外套抛给叶枝语。
叶枝语一怔,又想起自己的自行车被周铭山扎了轮胎,要是走路去肯定赶不上早读,于是也没推辞,洗漱完就下了楼。
纪筠声在斜坡下等他,倚在那棵香椿树旁。
十月,香铃子炸开木质的星星花,成串的椿铃悬在叶片凋尽的枝丫间,蒴果挺立如烛台的姿态,落下时也是一枝一枝地砸下,风味雅致。
叶枝语跨上了后座,纪筠声没立刻骑上去,而是转身看向叶枝语,将他的校服拉链拉到了最高处。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还是第一次坐纪筠声的后座,叶枝语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背上。
到了学校,比平时还早一点,但叶枝语也没敢多留,下了车就要走。
“叶枝语,”纪筠声叫住他,“你几点放学?”
他望着纪筠声笑:“哥哥要来接我呀?”
“不接。”纪筠声回应得无情,“我去叫修车铺早点把你的车推出来。”
“我昨天就跟他说啦,今晚应该就能取了。”叶枝语想了想,“还是不要来接了吧,来回也麻烦。”
纪筠声没说话,扬了下下巴,示意他赶紧进学校。
一整天都在被同学问巴掌印是怎么来的,叶枝语将指间的笔一转,说你去看看周铭山的眼睛,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明天就要放中秋假了,今天整个学校都变得浮躁,没人听课,一直在忙着收拾假期作业,准备白着带回去,又白着带回来。
好不容易等晚自习快结束,班里乱糟糟的,又被班主任拖堂骂了好一顿,出教室的时候,整栋教学楼都安静下来了。
叶枝语走到校门口,远远地却看到一群人站在路灯下。他心里咯噔一声,不会又是周铭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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