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直接叫他Juniper。不为什么,因为Juniper没有反对。
“西泽尔。”
银发的男人忽然开口,打断了西泽尔的回忆。
他们两个正在住宅附近的市场,银发的男人还在想今晚吃什么的事,亚洲菜是个非常丰富的体系,西泽尔看银发男人的动作就知道对方其实是会做饭的,看来今晚是用不着他亲自动手了。
他停下脚步,仰头去看有他两倍高的银发男人,问:“怎么了,Gin?”
银发男人说:“你自己吃晚饭吧,他们的人回来了。时间还不晚,我现在去一趟。”
西泽尔听完,想,到手的晚饭要飞了。
他知道银发男人跟他说这些只是通知,这个人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但在银发男人要走地时候,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袖,说:“我跟你一起去。”
“没那个必要。”
“我知道你在跟谁见面,我从挪威找到这里就是为了你,我要跟你一起去。”银发的小孩盯着他,眼睛里写满坚定。
银发男人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声,说:“你不像他。”
“我不是任何人的影子。”西泽尔说。
于是银发男人带着他,穿梭在夏季的夜色里。
他们还是把食材买回家,银发男人答应他回家再做;西泽尔出门的时候被扣上了一顶帽子,他抓着帽子的边缘,把自己的脑袋从帽子里抠出来,问:“那些人真的不知道你是谁吗?”
“也许。”银发男人敷衍地回答。
“我们去哪里见面?”
“北亚利桑那大学。”
然后……他们会亲自邀请我去他们隐藏了这么久的地方。银发的男人把小孩的帽子又按下去,看着西泽尔重新从帽子里挣扎出来,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生气的情绪。
不像。他想,真的不像。
他们到了北亚利桑那大学,跟他们见面的是一位教授。年轻的、四十岁上下,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男人。他叫加西亚,研究方向是生物医学——一个通常而言会出现很多问题的学科。
加西亚看到银发男人,快步迎上去,跟对方握手。他们寒暄了一会儿,加西亚表示他乘坐的飞机遭遇了劫机事故,于是他回到这里的时候足足迟了一天,这才耽误了见面的时间,希望能得到谅解。
银发的男人没回答他谅不谅解的事,只淡淡地说:“我还在弗拉格斯塔夫是因为刚好有心情旅游,跟你们无关。我想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加西亚先生。”
“是的,是的,你跟‘公司’的合作已经结束了,Gin先生,但我想接下来我们要谈的话题您一定会感兴趣——相信我,我让他们请您留下,当然是有把握的,请跟我来。”加西亚想带银发的男人往他们的实验室走,对方却好像没那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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