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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低头去看刚才一头扎在他怀里的工藤新一, 小侦探还在说太好了降谷哥, 你还活着, 我刚才还以为赶不上了, 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侦探的声音就像是要哭一样,但他撇撇嘴还是没哭出来, 就把脑袋埋在了降谷零怀里,嘟嘟囔囔了好一会儿。
他拍拍怀里的小侦探, 抬头往台阶的更上层、黑泽阵的方向看去。
光线昏暗的背景里, 银发的男人低垂着眼, 正在慢慢地擦自己的头发。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银发一滴一滴坠落,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不远处的水光。
毛巾是服部平次包里带的,昨晚出门的时候他为了扮演冲田总司就在包里放了两块道场送的毛巾, 没想到现在还能派上用场。
黑泽阵擦头发的动作很慢, 好像在一边想着什么;毛巾上有不少血迹,一半是手沾到水溶解皮肤、顺着手指流下的血, 另一半则来自于黑泽阵额头上的一道伤痕……是刚才撞到墙上撞出来的。
至于他是怎么撞到墙的……
简单地说,刚才那扇近四米高的沉重大门被打开的时候,里面的洪流直接冲向了另一侧的空间,声势浩大气势磅礴,差点把门外的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都冲进水底,幸好他们两个提前做了准备,用绳子把自己连接在了楼梯附近的栏杆上,才没在救人的时候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但从里面出来的黑泽阵和降谷零就没这么好运了,一个在儿童玩具里差点被转晕,全靠钢铁般的意志坚持,另一个头撞到了门边的墙上,但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门上面的栅格,等到水流差不多平静的时候才自己跳了下去。
然后他们顺着旋梯往上走,到了水暂时不会漫上的高度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刚才有撞上的有呛水的,还有被转晕的……降谷零被从儿童玩具里救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
他喊上面那个人的名字:“黑泽,黑泽——”
没有回应。
银发男人依旧在擦头发,好像完全没听到降谷零的声音,哪怕降谷零确定他听到了。
于是降谷零换了个称呼:“黑泽……哥哥。”
这声音还不如刚才的大,但银发男人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他看过来,终于给了降谷零一点回应。
“嗯。”
“你的身体?”
降谷零不放心地多看了黑泽阵几眼。他清晰地记得黑泽阵有段时间身体有一部分是泡在水里的,后来还跳了进去,但黑泽阵的衣服把他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单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异样。
而且黑泽很擅长也很习惯表现出无事发生的模样,不是隐忍,只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示弱,哪怕是已经非常熟悉、也能信任的任何人……也许有人例外,但这个人不会是他。降谷零很清楚这点,所以他没有强行去扒黑泽阵的衣服看这人到底受伤到了什么地步,只是用紫灰色的眼睛盯着黑泽阵看了半天,直到黑泽阵“啧”了一声,跟他说“我没事”。
没事才怪!
降谷零纵然不满也还是收回了视线,rua了一把怀里毛茸茸的侦探脑袋,将视线放回到这边来,对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说:“两位名侦探,你们能来救我和黑泽,我非常感谢……谢谢你们,但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话音刚落,他怀里的工藤新一就僵了一下,缓缓退出这个因为在水边待太久不算温暖的怀抱,却被降谷零一把给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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