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没关系,只要不来找他,降谷零想做什么都行,因为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也没有,那位先生也没有,他和那位先生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朋友和家人可以为他争取一点时间,和他想要的答案。
浴缸的水稍微有点热了,准备的人一定不熟悉他的体温,不过他确实困了,就这么睡一会儿也刚刚好。
“我从来都……”
他从来都不做自己会输的假设。所以,要么赢,要么拼命咬死对方,没有第三种结果。
……
滴答。
滴答。
远处传来了很清晰的水声,在沉沉的黑暗里发酵,最终变成了恼人的杂音,像一记重锤击穿人的心脏。
很冷,但也没那么冷,只是这些声音越来越嘈杂,越来越混乱,最后变成了湿淋淋的水声,期间又夹杂着某种生物的叫声。那是什么?是惨叫、是哀嚎,是翻滚的声音,也有金属和金属碰撞发出的铮然声响,仿佛一场漫无止境的、只剩最后一人的战争。
那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密,最终在意识的最深处化为一道炽烈的白光,击穿了这片混沌的世界。
“啊、大老板你醒了?你等会儿,我打完这个怪再说……”
降谷零听到了某个人的声音。
有些熟悉,但是有点不太分明。他的大脑刚刚苏醒,虽然还不是太清醒,可他觉得这里不应该有人在打游戏……在打某个色调黑暗全靠翻滚的游戏,刚才降谷零听到的声音全都是游戏里传出来的声音,还有不远处的水声。
“爱尔兰?”
“是我是我!”
夏目渚一个手抖操作失误,既然游戏角色都挂了那也没有必要继续打了,这周目无伤挑战完蛋!他急急忙忙转过身来看降谷零,发现他的大老板已经坐了起来,没傻也没失忆,终于松了口气。
他说你可算醒啦,我已经等了你好一会儿,这里也没什么药,就怕你不醒了。我还在想如果我的程序跑完,还没找到情报的话,就冒险出去帮你买药,虽然我也不认识路……
夏目渚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降谷零觉得自己听懂了,但也不是那么明白,他捂着还在疼的脑袋,终于从记忆深处挖出了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火光,血色,紧紧抱住他的人,以及漆黑河水里漂浮的银色长发。那长发背后是月光,被河水映成灰绿色,让他一瞬间有种踏入地狱的错觉。
而且河水刺骨冰凉,显得那个人的怀抱都有点温暖了。
说起来,这个场景甚至有点熟悉:半身都是血色的黑泽阵血淋淋地印在他的记忆里,跟一年前在海洋馆地下遭遇那场爆炸后,黑泽阵跳进水里救他的场景重叠在一起。
在想到这个画面的一瞬间,降谷零觉得周围的空气里好像都充满了血味。
他不可遏制地咳了起来,几乎要将整个肺部都咳出来,但也是因为肺里还有水;夏目渚熟练地给他顺了顺背,想来想去,他完全想不到什么护理常识,又给降谷零拿了一杯温水。
虽然这里只有凉水,但是不怕,他可以烧,甚至可以用电脑来加热,刚才他就是这么办的。
“大老板?波本先生?降谷先生?”
“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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