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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认真地觉得他爹完全没有听懂自己的暗示,叹气,就把手机放了回去。
而就在他们两个后排不远处,有个戴了帽子、几乎完全挡住脸的黑发男人正在观察他们,也刚刚放下了手机。
到目前为止,除了睡着的黑泽阵本人能算到,还没人知道赤井务武回国了。
音乐会接近结束。
到最后黑泽阵还是没醒,赤井秀一试探着把人抱起来,银发的少年依旧在睡,完全没有要睁开眼睛的意思。
赤井秀一看看已经开始散场的人群,又看看没睡醒的黑泽阵,最终还是决定顶着事后打架的危险把琴酒抱出去,就这么回家。
小银肯定不会介意的,起码跟他打一架后不会介意的。
赤井秀一这么想着,用衣服盖住了他怀里的银发少年,在观众几乎散尽的时候离开了音乐会的观众席,然后迎面遇到了正在跟人交谈的约纳斯——小银的钢琴老师。
约纳斯老师看到赤井秀一,又看到他怀里的银发少年,虽然看不到脸,但他见过这位手风琴手,这位手风琴手还拜访过Silber的家,再联系到一起,很难不想到被抱着的人是谁。
“下午好。”
他跟赤井秀一打招呼。
赤井秀一低头看黑泽阵,那是真的还没醒,于是他也只能跟约纳斯老师打招呼,并为无法跟他握手表示歉意。
“你跟他……”
靠近后,约纳斯老师也不可能说服自己刚才是认错了,毕竟被抱着的人就是他的学生;于是他有点迟疑地看向赤井秀一,开始重新评估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赤井秀一镇定地说:“抱歉,约纳斯先生,上次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是小银的哥哥。”
约纳斯老师:“……?”
赤井秀一已经把那套话说得滚瓜烂熟,现在随随便便就能跟约纳斯老师讲述一个感动人心的故事:“真的,我当时就是去找他的,他很小(七岁)的时候就跟我们家分别(就见了一面),直到很久之后我才得知他的下落(并准备去杀他),幸好找到的时候还不算晚(一起卧底中),直到前段时间我们才终于相认(打了好几架)。”
约纳斯老师张了张嘴,直觉告诉他哪里不对,但整个人说得太真诚了,他一时半会没挑出毛病来,半晌才说可是他的学生是维兰德先生的儿子……
赤井秀一:“对,维兰德先生把他带回家之前,他就被暂时寄养在我们家,时间不长(只有几天),但我真的是小银的哥哥。”
约纳斯老师:“……”
他恍惚地走了,临走前还记得对赤井秀一说你跟Silber都很有音乐天赋,上次你那个金发的双胞胎弟弟也是,我听说你们要组建一个乐队?希望你们能完成你们的梦想——(看了一眼他在做秘密警察工作的学生)对,你们的梦想。
约纳斯老师诚恳地对赤井秀一说:“我记得你想成为一名手风琴诗人,用音乐谱写流浪世界的赞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的眼神里流动着音乐的色彩。”
这位刚刚接收了过量信息的老师离开了,此时新的剧本正在约纳斯老师的脑海里生成,包括他以前知道的、在东京问到的、小镇里听说的和今天的,真相只有一个……
维兰德,Silber,这个黑发的年轻人,以及上次跟他在一起的金发年轻人,其实都是某个机构的秘密警察或者间谍吧!真相肯定是这样!约纳斯老师坚信!
看着老师离开的背影,赤井秀一刚要准备走,就听到了某个人低低的笑声:“手风琴诗人?”
“不适合我?”赤井秀一发现黑泽阵终于醒了,就准备把人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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