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约纳斯,这位学生的老师,精神恍惚地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有人跟他说:“约纳斯,你不去看看你的学生吗?他的手受伤了。”
他:……
他觉得他的学生其实不是很需要他的关心。
朋友在那里长吁短叹,说一个钢琴家的手是多么的重要,你的学生为了救人划伤了手,几乎是断送了作为钢琴家全部的未来,一边走一边说,一边走一边说……
而他就表情木然地听着,满脑子都是他的学生流畅自然地往自己手上划了一道的画面,他发誓,当时就他一个人看到了——哦,还有被他学生砸晕的间谍,哈哈,难道那个间谍能为他作证他看到他柔弱的学生在混乱的音乐厅里大杀四方吗?
他见到了他的学生。
银发的小孩低着头,好像真的在为自己的音乐生涯面临危机而难过;朋友就叹气,说约纳斯啊,你的学生以后该怎么办,哎,还好,孩子还小,手还能恢复,就算不能,转行做其他的也来得及;而他……他开始回忆他跟学生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维兰德当时没说完的话,还有他的学生弹的曲子。
“……”
可维兰德是个好人,维兰德是不可能害他的!
他决定去找自己的学生谈谈,毕竟维兰德不在柏林,还是直接问当事人来得更快一点。
于是他领走了自己的学生,两人回去的路上都没说话,等到家,他关上门,转身,刚想说话,就听到自己的学生说:“老师,我该走了。”
他:“……”
他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背过气去了,但是没关系,他还能喘气,于是他气得问:“所以你学钢琴就是为了这个?”
银发小孩特别诚实地点头,清澈的墨绿色眼睛就像是一块满盈月光的宝石。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老师没问。”
“……”
他闭上眼睛,说,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学生眨了眨眼,看起来很无辜,问他,老师,您是生气了吗?我什么都学不会,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到您说的用音乐表达感情……
维兰德家的孩子确实从来不对他说谎,只是有些东西没说而已,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但就在他家学生自我反思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抬起了手。
“你先等等。”
“老师?”
“你小时候住在哪?老家是什么样的?”
“雪山。”
“所以你被维兰德收养前是在北方生活的,那也情有可原吧……你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不是人,是狼群和白熊。”
“……”
“老师?”
“等等,那我让你想象春暖花开和静谧的河流,以及飘雪的冬日和温馨的午后……”
“雪原里只有暴风雪,春天来临的时候雪会小一点,那会儿是抢地盘的时候。外面的春天我还没见过,柏林的河流竟然不会结冰,很没有纯度。”
“……你别说了。”
他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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