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问了。
赤井父子之间的交流非常节省时间,他问得很直接,他儿子也是。赤井秀一说:“我要知道你对他洗脑的内容。”
……也没必要这么直接,秀一。
赤井务武开始想自己十八年来教育的缺失造成的后果,但仔细想想秀一小时候就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了,就算他教了估计也没什么区别吧。
他又看向那边的银发男人,黑泽阵没反应,把脸埋在了棕灰色的玩具熊里,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
长长的银发险险地停在距离地面几厘米的位置,从手臂的肌肉来看……他应该挺放松的,但不可能真的睡着。
“他没反对?”赤井务武问赤井秀一。
“他让我来问你。”赤井秀一说了句实话。
当然,他觉得琴酒其实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的,但他和赤井务武的关系摆在那里,根本没法避开,于是琴酒选择了什么都不做,反正这件事的结果对他来说「不是那么重要」。
别人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不会影响到琴酒——黑泽阵本人,他是什么样的人与别人的看法无关。
不过赤井秀一觉得,虽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琴酒还是很在意他的看法的,毕竟他可是小银从小到大都很在乎的人(自信.jpg)。
“这样啊,”赤井务武非常干脆地回答,“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你确定?”赤井秀一挑眉。
“这是A.U.R.O的内部事务,秀一。”赤井务武很是确定。
“他说不出你的名字,也不能提及跟你有关的任何情报……这让我很难相信你,赤井务武。”赤井秀一叫了父亲的全名,不过问题不大,他叫母亲也是这样叫的,要么玛丽女士,要么直接全名,直接叫母亲的时候,大概都是形势所迫吧。(玛丽:?)
赤井务武往后仰了一下。他不是很想跟自己大儿子对上,某种意义上秀一比玛丽难缠得多,因为玛丽还是讲道理的,年轻人却可以任性地不讲道理。
他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
赤井秀一回答:“家属啊。”
赤井务武觉得自己跟家属这个词更接近一点。
不过他还没反驳,赤井秀一又说:“而且我还是小阵同学的班主任,我来这里是关心自己的学生。”
赤井务武失笑。
他摇摇头,说秀一,其实你跟他【没什么关系】,你也没有立场来问我,不是吗?
赤井秀一看向依旧没动静的黑泽阵,银发男人完全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即使对话里的主角是自己。
他转回来,说,既然这样,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赤井务武,你还会利用他、利用你对他洗脑的内容,达成自己的目的吗?”
赤井务武就笑起来。
“会,你不是很清楚吗,秀一。我对他这么做,就是因为我会用到他。”
“你要利用他做什么?”
“无可奉告。”
金发的男人端起被送来的咖啡,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说出了堪称冷酷的话。明明用的是维兰德的外表,但记忆里多年前的赤井务武却与眼前的这个男人重合起来。
赤井秀一并不意外自己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以他对过去的父亲、对现在的赤井务武的了解,这个人无论做任何事都带有很强的目的性,如果他一定要做什么,这件事就必然会牵扯到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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