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诸伏景光:“行了,自己吃。”
诸伏景光遗憾地叹气。
他接过便当盒,里面的食物温度刚好,也是他喜欢的口味……准确来说是黑泽会做的口味,毕竟这几年他的口味也有很大的变化。没记忆的时候只会抓着某个人不放,当然是黑泽做什么他就喜欢什么。
诸伏景光一边吃午饭,一边问黑泽阵上午比赛的情况,还好黑泽阵是真去看了,虽然只看了个尾巴,略想了想就跟他说了情况。
夏目舟不愧是“黑泽景光”的粉丝,在决赛的时候用的是诸伏景光的绝招,就是飞来的波本飞走的莱伊那些,黑泽阵看到新闻报纸上出现的名字,面无表情地离开,没人知道他当时是什么心情。
那场比赛是单打三,对手是京都的学校,打得很艰难,最后夏目舟接受采访的时候还笑着说“如果小阵在的话,我们一定会赢得更轻松……”,黑泽阵就假装没听到,走了。
说到这里,黑泽阵忽然看向诸伏景光:“你没想过去打网球吗?”
诸伏景光缓慢地眨了眨眼:“没有啊,从来没有。”
雾蓝色的眼睛无辜地看过来,好像那个差点就出道成为职业网球选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诸伏景光终于吃完,把便当盒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擦了擦嘴角,认真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去打网球,只是有人邀请我,我觉得我应该有个会打网球的朋友,就去了。而且我觉得我会当警察……”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他才嘀嘀咕咕地说,因为你说你是什么犯罪组织的卧底,我才没敢说我想去当警察的。
黑泽阵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听他说。颜色鲜亮的外衣已经脱了,里面是白色的衬衫,隐约透着绷带的颜色,黑泽阵也没想隐瞒自己受伤的事,反正这几天下来谁身上没点伤?没有伤问题才大。
“你现在不就是警察吗?”
“这不一样,那时候我不记得!”
“……你是在说我不够关心你吗?”黑泽阵叹气,觉得这好像不是应该出现在他们之间的话题。
以前他和苏格兰是什么样的?
——早上好,琴酒,今天我们有任务?要杀哪里的人?(笑)
嗯,以前就是这样,多干脆,多方便,多正常的职场关系。苏格兰不会说太多废话,黑泽阵也不喜欢在任务之前讲太多,具体的事项到了任务地点再说。
而且需要叫上狙击手同行的任务多半也不止是一个人,黑泽阵总得想个办法搞出些意外来,然后把锅推到朗姆的人身上。反正只要能达成目的,那位先生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就算知道是他不高兴做的,也不会太责罚他。
黑泽阵想到往事里的苏格兰,又看看现在的诸伏景光,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改变了这个人,还是他以前认识的苏格兰只是一种伪装。
“是啊,你现在名义上还是我弟弟呢。”诸伏景光愉快地说。
“……”
你还是我儿子呢,苏格兰。
黑泽阵知道他家小孩的心思,没给苏格兰继续开他玩笑的机会,换了个话题:“我记得你说,等组织消失就回去见你哥哥。”
诸伏景光想到哥哥就笑起来:“对,我兄长,他叫做诸伏高明,也是警察,在长野县工作。”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哥哥了。
上次见哥哥还是警校刚毕业没多久的事,后来他就去做卧底工作,哥哥大概猜到他在做什么,没有过问,也不怎么联络他。准确来说,诸伏景光连主要用的电话号码都不是原来那个,危机四伏的卧底工作更是不适合他跟其他人联络,Zero也是一样。
黑泽阵故意慢吞吞地说:“我本来想跟你一起去的……”
诸伏景光猛地抬头看他。
黑泽阵用很遗憾的语气说完了后半句:“但你家Zero好像也要去,只能等你伤好我们三个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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