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阵已经快把头发擦干了,然后还有从刚才开始就在满房间跑不让他擦的小猫,等打完电话他就去收拾小黄猫和小黑猫,但现在他决定安抚一下那只蓝眼睛的小猫。
坐在暴雨夜窗边的银发少年懒洋洋地靠着窗台,听着雨点噼里啪啦砸上玻璃的声音,说着大人们恐怕不太赞同的话:
“死之前记得告诉我是谁干的,我可以抽时间给你报仇。”
工藤新一整理好的心绪被彻底打乱,他跺跺脚,说:“你……啊,琴酒,你怎么说这种话啊!”
“哪种?”
“我都说服我自己了!我都准备好乖乖待着了!”
小侦探的声音里带着点委屈,黑泽阵听到就笑了。
他和小侦探面临的问题当然不同,他完全有自保能力,只是被盯得太紧,而且可能是某些人最大的目标;小侦探一直在暗处,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曾经变成过小孩,不让他参与只是因为他没有应对战斗的经验。
黑泽阵看着两只湿漉漉正在打架的小猫,慢悠悠地提醒:“就算你准备出去,你要去哪?”
“……”工藤新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哪里也不会去,我只是侦探,不是警察,参与这场战斗只会给他们添麻烦。”
如果他能像琴酒一样随手抓几个组织成员回来,就不会在这里坐以待毙了。正是因为做不到那种程度,他才只是「不甘心」,没有打乱任何人的计划。
黑泽阵觉得小孩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不如说,他看到的小侦探也太乖了,要是他的那群同伴,早就找机会跑出去嚣张地展开各种计划、反正大家的计划都有漏洞,就看谁在博弈的层面里拿到更好的结果了。
但他也很喜欢乖小孩。理智,懂事,聪明,省心。
黑泽阵一边翻看这两个小时里收到的邮件,一边对工藤新一说:“是啊,你是侦探,所以现在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我的侦探先生。”
“……诶?”
“一个小时前,由日本公安和其他几家机构牵头,针对组织的收网计划正式启动,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抓获了组织的无数成员,并向下一步计划推进。不过也有本应落网的人消失在了包围圈里,如果今晚找不到,让他们获得喘息的机会,接下来更难找了。”
黑泽阵将手机的界面停留在了一封邮件上,附件的照片里有个正要登上飞机的长发女人。
他把邮件转发给了小侦探。
“从这个开始吧。她是组织的成员,代号蒂塔,今天上午登上了从洛杉矶飞往东京的飞机,两个小时前飞机落地,人却失踪了。详细的情报都在这里,需要其他线索就联络酒井,找到她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侦探。要用情报线找你的同学也随意。”
他的语气平淡到就像是在给普通的组织成员分配任务,完全不像是正在收网的紧张时刻。
工藤新一没有立即点开邮件,而是问:“这样好吗?降谷哥还……”
黑泽阵就笑:“他是公安,跟你我有什么关系?你的代号是贝尔摩德起的,身份是我给的,别管BOSS大人,组织都要没了。”
降谷零现在忙得很,只要侦探还在片场-家-黑泽家的安全范围内,降谷先生就没空管侦探具体在做什么。
“而且,”银发少年望着窗外的暴雨,补充说,“侦探不就是坐在椅子上,哪里也不去都能找到真相的艺术家吗?只是不能到现场这点限制根本难不倒你吧。”
激、激将法!
工藤新一想,琴酒,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就会去看那些以我的身份根本不能看的资料吗?我可是日本第一的名侦探!理智和冷静是侦探的本能!所以……
他啪的一下点开了那封邮件。看就看,反正他是组织的银色子弹,早就在这个漩涡里出不去了!他就要看!没有人!能!质疑!名侦探!
“你等着,琴酒,我马上就给你把她找出来!就在这里,就在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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